随即“哐当”一声,一杯茶盏摔了出来。
“大夫呢?大夫去哪了?”
赵达裕才一脚迈入营内,便听见内阁传来的声音,心里一阵惶恐,原来少将和那指挥使的感情如此深厚,看来这次自己是凶多吉少了。只能硬顶着头皮往内阁走去。
“噗……”
赵达裕刚进内阁,就看见床榻上的齐易一口鲜血喷出,李幸就伏在床榻前,被溅了一身的血渍。赵达裕直接愣住,自己明明是伤的指挥使手臂,怎么伤的如此严重?指挥使还是国公府公子,那我岂不……
“赵参将来啦。”李幸抬起头,扶手抹了一下眼角的泪珠,只是溅在脸上的血渍也被抹散开来,生生挤出一个微笑对着赵达裕说道。
赵达裕看着眼前的李幸,瞬的被吓得失了神,伏地作揖:“参见少将!”
“赵参将前来,所谓何事?”
李幸声音幽幽慢慢,更听的赵达裕胆战心惊。
赵达裕俯在地上不敢抬头:“我来……探望……指挥使……”
顿了半刻,李幸将赵达裕扶起,赵达裕错愕的看着李幸,大气不敢出。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擂台之上,刀剑无眼,不能怪你,相反,还要请参将原谅我前几日的许多无礼之举,我也是有许多无奈。”
李幸言辞悠悠,却句句击在赵达裕的心上,他瞳孔放大,满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李幸。
“咳……咳……”
床榻上的齐易又猛的咳了起来,一连又吐出好几摊血水,李幸忙的跑了过去:“赵参将请回吧,今日小将恐怕无心与参将闲聊,待指挥使康复之后,我们再聚。”
赵达裕看着眼前的李幸,心内云涌翻起,郑重其事的作揖离去。
李幸见参将走了,忙拍着齐易的背问道:“你怎么啦?怎么真吐血了?”
“刚刚鸡血含太多了,有几口呛在嗓子里,实在是憋不住了。”齐易也忙漱口说道。
随即用左手将李幸拉下坐于床榻边,反身枕其膝上看着他问道:“幸,以前没发现,你现在怎么越来越滑头了?”
李幸羞的摸了下脑袋:“嘿嘿,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