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李老师还是这么可爱，我也是真没时间，这几年工作稳定了之后都是过年才有时间回来，也挺羡慕你们当老师的，陪父母的时间多一些，和以前老师一起上班感觉是什么样的？”

“怎么说就挺奇妙的，身份上你不再是学生，而是同事，真正意义上的朋友，聊天的范围广，除了知识，”许怀诚一顿，压低声音接着说：“还有大八卦。”

“哈？”李灼颜有些错愕，上学的时候看许怀诚一副好学生的样子还会对“大八卦”感兴趣，随即反应过来，两个人相识一笑。

“那你呢？对哪个老师印象最深刻？”李灼颜看气氛不错，决定把这个话题进行下去。

“孙老师，他当时帮了…我…很多。”许怀诚说到这声音有些颤抖。

李灼颜以为他说话说的有点累了，赶忙接话道：“孙老师啊，我记得我记得，他之前一直端着笑，人很严肃，上学那会有时看着他都有点害怕，现在他应该退休了吧？”

“嗯，三年前因病退休了，然后…去世了。”许怀诚低下了头。

“啊这，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件事，这么好一个老师啊，当时虽然他很严肃，但是对学生还是很关心的，唉，可惜了。”李灼颜也低下了头。

她想起，第一次看见许怀诚的那天，是冬天的一个清早，雾蒙蒙的，并不是小说和电视剧里的阳光明媚，李灼颜那段时间处于一个低谷的时候，月考成绩不理想，数学成绩垫底，想着期末考试能赢回来，顶着寒冷早起。到食堂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打饭阿姨顶这昏暗的灯光，白色的衣服，帽子，口罩，使李灼颜不免想起恐怖片里的种种场景，打了一份小笼包之后忐忑的坐下。过了一会，李灼颜发现有一个男生坐在了自己这一桌，因为是同一层的，所以也算脸熟，所以也没这么害怕了。

吃完早餐后李灼颜先，一步离开食堂，在走廊上碰上了孙老师，问了声老师好后，孙老师点了个头说：“起这么早啊，加油哈。”

那天早上是李灼颜在低谷期那段时间最开心的一天，后来从许佩佩口中知道了那个男生叫许怀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