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不仅站着天予,还有两位老者,竟然是鹊安与豫成,登门寻仇来了?
“于前辈!”
“于城主……”
见到于野现身,天予急忙呼唤一声,鹊安与豫成后退几步,颇为尴尬窘迫。
“何事?”
于野冲着梅仁摆了摆手,抬脚走出院子。樊玄与元桀不明究竟,也跟着来到门外。
门外仅有三人,未见那位公仪申,或其他的孤星修士。
天予躬身施礼,道:“此前有所误会,晚辈前来赔罪!”
鹊安与豫成举手致意,讪讪道:“嗯,请于城主宽容为怀……”
于野左右张望,门外的巷子里仅有眼前的三人,未见公仪申,或其他的孤星修士。他不由得皱起眉头,道:“什么误会,各位何罪之有?难道不是于某抢夺酒食、当街杀人,罪该万死?”
“不、不,前辈说笑了!”
天予的相貌与当年相仿,二十五六岁的光景,而如今已是炼虚修为,并且来到百善城,想必自有不凡之处。当年也是他看出于野的破绽,却将于野带入妄城,说起来彼此倒有一段渊源。
便听他辩解道——
“据酒肆掌柜告知,于前辈乃无心之过,尚全却行事莽撞,招惹祸端,并且殃及同道,实属不该啊!”
鹊安与豫成连连点头,附和道——
“上一回的妄城之战,若非于城主网开一面,鹊安难逃一死,此番又是非不分,甚是愧疚啊!”
“于城主三番两次饶了天予的性命,豫某感激不尽!”
“尚全,乃是尚戒的族兄,性情鲁莽,此番惨死街头,咎由自取!”
“公仪前辈获悉原委之后,命我三人登门赔礼道歉!”
“于城主……”
三个人一个比一个谦逊,一个比一个卑微。而天予倒也罢了,毕竟年轻,又是小辈,而鹊安与豫成,乃是真仙后期的高人,数次率众攻打妄城,烧杀劫掠,既为凶狠粗暴,此时也一反常态,请求赔罪与宽恕。
天色尚早,大白日的撞鬼了?
于野禁不住回头一瞥。
樊玄与元桀站在身后的台阶上,皆脸色苍白,阴气森森,倒像是两头老鬼。一旁的梅仁则是神情冷峻,显然已失去了耐心。
于野转过身来,问道:“尚戒何在?”
当年初入妄城,有两人给了他许多关照,一个是天予,另外一个便是尚戒。
“唉!”
天予竟然叹息一声,道:“尚戒与他人斗法,已身陨道消。仙途难有善终者,请于前辈不必介怀!”
仙途,难有善终者?
这话听起来甚是悲凉,而生死仙途,又何尝不是如此!
于野的眉梢一展,道:“于某已非妄城之主,无意得罪孤星,过往的恩怨就此罢了,三位请回!”
天予并未告辞离去,而是再次躬身施礼,恳求道:“我孤星一行,欲往魁星,却因得罪了于前辈,不容踏入百善堂半步……”
于野摇了摇头,打断道:“此言荒谬,岂不见本人也在等候百善堂的传送?”
“这个……”
天予与鹊安、豫成换了个眼色,慌忙改口道:“于前辈,你我两家恩怨已消,何不结伴同行?”
兜了一个圈子,三人终于道明了来意。
不用多想,分明是孤星一行前往百善堂遭拒,断定是他于野从中作梗,于是借口登门赔罪,实为另辟蹊径。
恰于此时,一位老者出现在巷子里,扬声道:“入伙不难,三万块元石,另有规矩,务必谨记……”
是石辰子,早间出门,此时返回,看他兴致冲冲的模样,想必是收获匪浅。
而为了打消入伙者的疑虑,便听从了邛山的建议,每人收取一万块元石,怎么他突然加倍了?
“哎呀,入伙者甚多,却良莠不齐,明日改为五万块元石,否则免谈!”
于野尚在疑惑,石辰子已走到近前,只见他一边分说,一边冲着天予三人上下打量,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而迷途知返,善莫大焉。请孤星的公仪申亲自登门赔罪,石某代于道友送他一桩天大的机缘!”
天予与鹊安、豫成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