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刚刚萩原研二的说法还是“一时冲动”而不是“无心之失”,这用词就很准确。
看着三个女孩子乖乖去向刚刚才到的警方人员走去,鸣上悠不由得弯了弯嘴角。
“不愧是你啊景光!不过,松田和萩原你么两个倒是反应也很快嘛!”
“我只是觉得哪怕是一向很温柔的景光,也不可能在这时候体贴地为杀人未遂的凶手着想。”
毕竟,真正有资格决定原谅与否的并非是他们,而应该是岛袋夫人才是。
何况,这几个女生纯粹是出于私欲和嫉妒做出了错事,没有什么别的隐情,萩原这才马上意识到了情况,和松田一起与鸣上悠和诸伏景光打了一波配合。
“更何况,以悠酱的性格,如果那三样东西上面是铁证的话,恐怕才懒得在这里和她们废话,而是直接交到警方那里去了吧!”
“那当然。”
鸣上悠点头,要不是这三个玩意儿已经失效了,他才不会特意拿过来呢!
像是那种故意把证物拿到凶手面前刺激对方一下的行为,鸣上悠是不赞成的,万一本来好好的证物被凶手“不小心”给破坏了呢?
也就是这种失效的东西,他才会拿过来冒险。
“嘛,这里暂时是告一段落了,不过福山那里”
萩原看向了不远处,尴尬地站在岛袋夫人和岛袋君惠面前的福山禄郎,不由得为同学的恋情感到了担忧。
“闹了这么一出事情更不好看了诶,岛袋夫人不会真的拒绝福山和女儿在一起吧?”
灭火器就只有两个,降谷零和伊达航又干的热火朝天,四人闲着也没事,对视了一眼之后就关心起了八卦。
他们距离本身不远,刚刚的闹剧也被当事人听了个明白,不需要额外解释什么。
不过,显然场面要比他们想到好多了。
岛袋夫人看了看眼中满是关切之色,却又时不时往一片瞟的女儿,又看了看一旁杵着一直往着这边的福山禄郎,不由得叹息了一声,最终露出了释然的笑意。
“我这里已经没事了。君惠,去吧!”
“什、什么?妈妈?”
“禄郎是个好孩子。”岛袋夫人慈祥地摸了摸女儿的发顶,感慨道,“刚刚他可是叫喊着你的名字,毫不犹豫的冲进了火场呢!”
“禄郎。”
岛袋君惠抿唇,她何尝不清楚这一点?
她每一次祭典之后,都会来这个仓库里整理器物,禄郎可是很清楚这一点的。
如果不是为了救有可能身陷火海的她,福山禄郎怎么可能那么快出现在这里?
只不过巧合的是,这一次因为之前福山过来“表白”的时候两人不欢而散,她想要散散心,就没有马上过来工作罢了。
在发现心上人在的时候,岛袋君惠不是不想上前关怀一下福山禄郎,可之前她才痛下决心要和人分开,这才压抑着自己的情感。
听母亲这么一说,岛袋君惠立刻意识到了母亲话语中的意思。
“您的意思是”
“人生中,能遇到一个愿意为你赴汤蹈火的男人,这是你的幸运啊!如果再阻拦的话,反倒是我这个母亲阻碍了你的幸福了。”
岛袋夫人语气和蔼,她没说的是,原本其实她是考虑过让君惠继承“命样”的表演的,但是现在既然假扮命样的事情已经暴露,那也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到底还是疼女儿的岛袋夫人选择了支持。
“谢谢!谢谢伯母!”
福山禄郎大喜过望上前,和同样惊喜地岛袋君惠对视了一眼,两人紧紧相拥在了一起。
福山的发型凌乱,发尾有被烧焦的痕迹,身上灰扑扑的,而岛袋君惠刚才急匆匆赶来的时候,也是发型凌乱,衣着不整。
可是,在火光的映照下,两人相拥诉衷情的场面格外的温馨。
鸣上悠看着这一幕,心中油然而生一种改变了命运的成就感。
他双手食指和大拇指撑开九十度,形成了一个框把这场面囊括其中,感觉画面格外唯美,如果能拍下来的话就好了。
他忽然有些遗憾自己没有带相机,不然就能记录下这一幕了。
“咔擦”
“啊啊啊啊!你在干什么啊!”
“诶呀别这么小气啦,就是借拍一张照片留念罢了,何况这也是案发现场的照片啦!”
鸣上悠回过头,看到萩原研二竟然拿过了鉴识科人员手中的相机,拍起了照片。
见他望过去,萩原研二还笑着招了招手。
“只是觉得这个场景如果不留念就太可惜了,所以稍微借用了一下,反正本人是有资格持有现场照片的嘛!到时候让福山拿了之后拷贝给我们。”
“确实,是挺值得纪念的。”
鸣上悠嘴唇勾起。
命运并非是不可改变的,不论是浅井成实,还是岛袋君惠都是如此。
那么,有些大胆的想法,或许也可以开始计划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