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奴以武立国,用了十几年的时间,用了无数人命,再加上汉奸、卖国贼的帮助下,这才创立了赫赫不败神话。
“建奴不满万,满万不可敌!”
这个牛皮快要吹破了,这才是最致命的问题。
现在的天雄军人马,与建奴不相上下,以皇太极的观察,以及二五仔的汇报,皇太极很容易拿到了天雄军的详细情报。
他现在知道了,天雄军就是因为大名府知府卢象升,在去年十二月份,遣散家财,招募的万余民壮,这些民壮几乎没有经过什么训练,一路北上,边行军边训练。
直到走到良乡县城南五十余里的琉璃河河畔窦店,镶黄旗第一甲喇第五牛录的牛录额真塔布伦率领一百余骑前往京南试探。
结果这个蠢货,轻敌大意之下,把一百余骑送到了卢象升嘴里,也就是因为塔布伦的原因,让急需要一场胜利的大明朝廷,看到了战胜建奴的希望。
于是,孙承宗的协调之下,兵部前右侍郎,兼右佥都御史,总理蓟、辽、保定军务刘策也急需要一场胜利,来挽回自己丢城失地的责任。
所以,在塔布伦这个蠢货白送了一场胜利给了卢象升,卢象升获得了大明朝廷的支持,迅速获得了精良的装备,在大名府义军成军之初,卢象升连一百副铠甲都没有,弓弩也寥寥无几。
现在好了,现在的天雄军光火炮就一百多门,火枪超过两千支,还拥有超过四千副铠甲,放眼大明,除了关宁军之外,就数天雄军的装备最好。
又碰到车尔恪这个蠢货,为了提携自己的亲侄子,派出博罗这个小娃娃上阵,亲手送掉了三百余名建奴好儿郎,接着丢失良乡县城。
连续三战全胜,天雄军军势已成。
这种经历,其实建奴也经历过,在萨尔浒之战中,建奴以少胜多,再次到柳河之战中,一个甲喇的建奴,敢向明军万余军阵发起悍不畏死的冲锋,在广宁之战后,一个牛录的建奴,都不把明军万人放在眼中。
现在的天雄军也是如此,之前一个百人队可以让天雄军伤亡三百余人,接着一个牛录,天雄军一个局,就能战而胜之。
现在好了,面对建奴两万余军队,天雄军不仅不撤退,反而打得平分秋色,甚至说,让建奴搞得灰头土脸。
由于天雄军现在已经用实际行动,粉碎了建奴“建奴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神话,昔日建奴这个不可战胜的对手,在天雄军眼中已经不足为惧了。
这个后果,非常严重。
虽然他可以率领骑兵,不与天雄军接触,而是撤出天雄军的范围,可问题是,建奴是草原狼族。
在草原上,那些民族都对力量的直觉是非常精准的,一旦发现自己投靠的势力开始衰弱了,他们马上就会翻脸,叛离算是轻的,群起而攻之才是草原狼族生存的王道!
现在大金还没有到被那些有奶便是娘的家伙群起而攻之的地步,十几年征战打下的赫赫威名到现在都令草原狼族忌惮不已,但随着时间推移,这点资本也会被慢慢吃干净。
大金必须在这点资本流失殆尽之前取得一场对明军的大胜,以证明自己依然是东亚头号强军,震慑住离心的盟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没办法,以武力立国的弊端就是一旦周边势力发现你的武力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强悍之后,马上就会起二心,唯有不断取得胜利,地位才能稳固,所以哪怕再难仗也得打下去。
正应了后世一句俗语,自己约的炮,流着眼泪也要打完。
随着接连两天在良乡县城外,也就是天雄军手下没有占到便宜,别说占到便宜了,反而向天雄军送了二百多颗首级。
虽然蒙古人在此战中阵亡了一千四百余人,可问题是,在建奴眼中,仆从军算个人吗?
这其实是建奴的惯例,无论是投降的蒙古人,还是明军,在建奴眼中,都不是人。
伤亡数量可以造假,但是困难不能造假。
皇太极亲率正黄旗、镶黄旗以及镶红旗加上蒙古仆从军,共计两万余人马。抵达良乡县的目的就是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干掉天雄军。
可问题是,天雄军搞出来的土墙和壕沟,让他们连接近城墙都困难,更别说战胜过天雄军了,虽然伤亡只有二三百人,可是却让建奴上下都有一股深深地无力感。
平心而论,建奴的战斗力既不像后世清粉吹得那样,强上天。也没有明粉贬低得那样不堪。
自从努尔哈赤一女真各部,然后起兵造反之后,更是无日不战,血腥而旷日持久的战事造就了他们嗜血的本能和非人的体魄,他们并不畏惧任何强大的对手,并不畏惧任何雄关要塞。
但是这次,面对这道只能用寒酸来形容良乡防线,他们却有种狗咬乌龟没处下牙的感觉。再强大的对手,他们也可以在交战中寻找到破绽,牵扯他们,孤立他们,割裂他们,包围他们,最后将其围歼。
再险峻的雄关要塞他们也可以通过收买奸细、挖掘地道、长期围困、重炮轰击等一系列手段对其进行攻击,实在攻不下的话他们还可以从容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