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有些记不起他的长相,本来她就有轻微的脸盲症,对于那些只见过一面的人,过一段时间就会忘记长什么样子。
现在回想起来,脑海里只剩下他长得挺好看,接下来,两人之间很安静,谁都没有再开口。
榕诠因自己刚才的态度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沉致一时也找不到有什么话题可以聊。两人一个站着,一个靠着亭子,偶尔有吹过来的微风。
沉致眼尖的瞧见榕诠的背后有几个身影在往他们这边走来。
“瞧!”沉致示意榕诠往身后看。“你刚才不是嫌我闲得慌,现在事情登门了。”
榕诠早就听到了脚步声,有些担忧地看了她一眼,随后飞身离去,躲藏在暗处。他在宫中没有明面上的身份,不能毫无顾忌的站在月沉身后守卫。
他所说的找事做不是这种事,哪晓得那些女人此刻出现在这里是怀着什么心思。
月沉又没有宫婢跟着,孤身一人的。
早知如此,他没事儿拉着她出来干什么,至少长乐宫是月沉的居所,那些女人想做什么,多少都会顾虑着。
沉致没有错过榕诠为她担心的眼神,要不是知道这些,她才不会耐着性子出来。
她看着愈来愈近的人,眼中的笑意很是明显,终于忍耐不住了,自知在她的长乐宫中讨不了好,等她出了门,便迫不及待的杀过来。
和婕妤上前见礼,沉致上下打量了下,风姿绰约的女子,举手投足皆见其气韵。
禹乾选宫妃的眼光实在不差,各式各样的美人都有,也难怪那么多人想做皇帝,天下适龄女子任采撷,这样的美梦谁不想做。
“皇后娘娘久不出寝宫,今日也是听闻宫苑里应季的繁花开放,前来赏花的吗?”和婕妤问道,瞧这话没什么问题,但那语气怎么听怎么膈应。
月沉自伤到头后,便一直待在自己的宫中,从不曾外出。
她们安排太监在长乐宫外盯着,直到今日才看见月沉从寝宫里出来。她一得到消息,便跟着来到这里。
月沉苏醒后,性子倒是沉稳了些。
那时皇后失势,长乐宫原本服侍的宫人都另寻出路,如今偌大的长乐宫里只有月沉一人,每日的膳食都是御厨做好后,派人送去,她们无法安排进眼线。
“和婕妤,你要弄明白自己的身份,本宫做与不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过问。”
沉致实在有些无语,月沉以前这皇后到底是怎么当的,一点威仪气势都没有吗?
待人处事宽仁和善是没错,但也要看对谁吧,皇后还没开口说话,她就先来问问题了,她要是没派人在长乐宫外日日夜夜盯梢,怎么知道她久不出寝宫门。
这种以下犯上的妃嫔根本用不着好脸色,一味地忍让只会让其得寸又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