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悠今日受到的惊吓过多,慌慌张张的开始口不择言。
“我正奇怪姐姐今日为何如此反常,原来是靠山回来了,便开始目中无人起来,就算摄政王与姐姐过往有过什么,也不会违背皇权,为一个弃妇以身犯险,姐姐可不要将自己看得太过重要。”
纤悠今日前来的目的就是探探月沉的动静,如今月沉却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未必接连的刺激让她整个人都变了。
“摄政王怎样想,本宫可干涉不了,但妹妹话里有话,摄政王与本宫有过什么本宫自己都不知道,妹妹却那么清楚,若是以后宫外有什么流言辈语,本宫定然不会忘记妹妹今日说过的话。”
月沉与禹夙之间清清白白,凭着月沉的那个性子,见着禹夙哪次不是离得远远的,就算是一直跟在身边的云连,都不会在此事上做文章。
“月沉,你,你……”纤悠气的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月沉转身坐回床榻上,双足交叠。“妹妹还留在这里作甚,嫌被气得还不够,还是没有受到本宫亲手送上的剑伤觉得有些亏,其实姐姐也想,但姐姐头上毕竟有伤,等本宫身子养好了自然是不会少了对妹妹的责罚。“
“后面的跟班,扶好你的主子,省得她摔倒在地上。”沉致咂咂嘴,“难看。”
纤悠怒不可遏,自进宫以来,她便选好站队,那时月沉背靠月府,月家又有从龙之功,风头一时无两,宫中很多人都见风使舵,对月沉巴结奉承,摇尾乞怜。
她出身小户,位分低微,爬都爬不到月沉脚边,能见皇帝的次数也屈指可数,但她在宫中也不是虚度光阴,使银子到司宫台,才知除了月沉外,皇帝去的最多的便是云连的寝宫。
云连在那时是月沉的金兰交,是月沉的助力,但纤悠可不那么认为,再好的姊妹情都不可能共用同一个男人,再好的金兰交都不可能让另一个人永远踩在自己头上。
后来月府覆没,月沉失势,痛失胎儿,纤悠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的,云连彻底的取代了月沉。
原本的月沉是不堪一击的,云连去往冷宫就是给她最后的一击,事情的发展也如她们所预测的一样,月沉不堪受辱,以头撞柱,自尽而亡,一切原本都是好好的,可是摄政王回来了,并且月沉奇迹般的苏醒。
纤悠知道自己不该再继续待在此处,如今形势改变,她得尽快回去告知云连。
月沉此番苏醒后,待她理清所有的事情后,等待她们的只会是秋后算账,月沉曾经被她们害得如此惨,如今又得了势,转了性,定然会对她们打击报复。
沉致闭着眼,像是自语般说了句。“谢了。”若不是那个侍卫在后头出声,她怎么会知道来人的身份,她是云连的人而云连这个存在应该就是女主重生后要报复的女配。
“方才口气那么大,现在开始害怕了,废后的圣旨一到,她说的没错,你确实会过得连宫婢都不如。”榕诠倒是对月沉开始改观。
印象中月沉一直都安静少语,温和而怯懦,在他的心里,这样的女子确实配不上他家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