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衣,一匹白马,一杆银枪,一个面庞清秀的男子缓缓向着几人走来。铁牛原本静立一旁,待看清男人脸庞顿时站立不安,想上前行礼却又顾忌一旁的世子殿下。
“来了!”吴凤飞只是淡淡的说道,随手扔给男子一小壶酒。
男子接过酒,皱了皱眉,“你该知道,我不和朋友以外的人喝酒,我和你似乎算不上朋友!”
“不是朋友,你是我哥!这酒是敬娘的。我们一起走吧,离开北凉!”吴凤飞斜着头看天,慢慢说着。
男子面无表情,心中诧异非常,却一句话没说,只是默默扒开酒塞,轻轻抿了一小口,剩下的都倒在了地上。他本就不喜与人交际,视为母亲的义母死后就更是如此,就连徐骁都不大搭理了。
“陈芝豹,我愿意叫你一声哥,是因为我知道,整个北凉可能只有你才是真心实意想为娘报仇。徐骁顾忌太多了,北凉你现在指望不上的,和我走吧,去西蜀!”
“离开了北凉,就凭你和我?”陈芝豹看向吴凤飞,脸色平静。母亲的仇他时刻未曾忘记,可离阳势大,徐骁心有顾忌,单凭他一人何谈为母报仇。所以他在忍,忍住自己对离阳的仇恨,也在等,等徐骁老去,自己接掌北凉。
吴凤飞看了陈芝豹一眼,没有说话,对陈芝豹这种人来说,行动永远比话语来的有用。“宋缺前辈,您老和我哥过两招,也让他见识一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陈芝豹右脚发力跺地,身影如流星赶月般直向宋缺电射而去,手中梅子酒更是直指宋缺心口,深得快,准,狠精髓。
宋缺见势只是用天刀横档身前,任梅子酒枪尖如何刁钻,来势如何迅捷,却终究和宋缺隔着一把天刀。
陈芝豹一招百鸟朝凤,八十一枪始终不能攻破宋缺防守,八十一枪一过,气势已过只能回枪再待时机。
“你刺了我八十一枪,我不多还,只还你一刀,接的下就算我输!”宋缺转守为攻,地刀平世间赫然出手。
看着普通一道刀气,却让陈芝豹如临大敌。陈芝豹只感觉自己和整个世界被割裂开来,眼里除了这道刀气再不见其他,浑身上下都被刀气锁死,无路可退,只能拼死硬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