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浅莫明奇妙的被喜德公公给请上了座位,就在紧挨着暴君龙椅的下面位置。
“这不太好吧”,
梁浅垮起个小脸,勉强道。
要知道,从古至今,这地方可是个高危位置啊!
要么在皇上生气的时候最先承受怒火,轻则被踢一脚,重则被瓷器砸头:要么被坐在底下的臣子们用看祸国妖妃一样的目光给戳死,说不定还会在朝廷上被耿直的大臣给参上一本,然后在民间被广为流传,遗臭万年。
所以对于喜德公公这个馊主意,她是拒绝的。
梁浅刚想说“我坐在后面就行”,实则想趁机开溜逃跑。
哪知道暴君仿佛洞悉她的想法一样,凤眸顿时暗沉下去,微微眯起,衬得泪痣格外得妖异,修长有力的手指扳动着玉扳指,轻启薄唇。
“你可以试试。”
看着暴君那阴郁无比却又带着莫名期待的变态眼神,好像就在等梁浅这么做一样。
像极了梁浅当年在电视上看到的浑身散发着王霸之气的黑狼狼王一样,幽深的眼睛紧盯着瑟瑟发抖的小羊羔,两相对峙,就等着可怜的小羊羔经受不住压迫主动逃跑,那样狼王就可以毫无顾忌地追上去了。
不必顾忌它那看到小羊羔时纯粹又清澈的眼,会让狼王丧失本能,有一瞬间的心软。
试试就……
还是不试了吧!
梁浅承认她被暴君那眼神给整怕了,只好怂怂的坐了下来。
一阵龙涎香瞬间就笼罩了全身。
看着地下跪着的大臣,不禁有些恍惚。
“阿浅,这天下虽好,也要与你共享才行……”
一声低叹从遥远的记忆中传来,仿佛亘古的呼唤。
不知道为什么,梁浅的心中涨涨的,好像有什么要破土而出。
就像,她仿佛曾经也经历过这种场景一样。
只是经年不在,早已物是人非。
从上面看,孟泽深只见梁浅一双杏眼中雾蒙蒙的,好像随时会有清澈的雨滴会滴落下来,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