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越简直不可置信:“我之前缺课是走正常程序办理了休学手续的,而且我各科考试从没有挂过科,学校凭什么连个通知都没有就单方面的开除我?”
校领导表情有些为难地给出解释:“陆清越,不是学校要开除你,而是今天中午有人出面替你办理了退学手续,对方的身份我们得罪不起,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是谁。”
陆清越听完心里不由得冷笑,除了那个男人,还能有谁?
上午跟他吵完架,中午就把她的学给退了,可真不愧是雷厉风行的顾总。
这是用上学的事逼着她向他低头吗?
晚晚今天又刚好不在学校,说是去国外听某个知名服装设计大师的讲座了,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她气闷得一个人在街上闲逛了许久,直到身上冻得冰凉才走进了一家咖啡厅。
下午三点钟,咖啡厅里的人很少,她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服务生过来问她想喝什么的时候,心不在焉地说了句“随便,只要是热的就行”,然后没一会儿桌上就多了一杯美式浓咖啡。
以她的睡眠喝完这杯咖啡估计一晚上都不用睡了。
正考虑着要不要重新点一杯别的饮料,就听见一道熟悉的男人嗓音:“麻烦来一杯热可可。”
陆清越闻声抬头,便看见沈观良在自己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微笑着问:“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忙着准备婚礼么,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发呆?”
陆清越怔了怔,随即也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转而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男人伸手将她面前的那杯咖啡拿了过去,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郁郁寡欢的精致脸庞:“怎么了,跟顾瑾言吵架了?”
陆清越又是微微一怔,有那么明显吗?
“没有,就是一个人逛街有点累了。”
“清清,”
他似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要做顾太太了,就对我生分了?”
陆清越垂下眼眸,抿了抿唇:“怎么会。”
“那你说说,遇到了什么事,我看看能不能帮你解决。”
“谢谢你阿良,”
她静静地抬起脸,眼睛里没有半点波澜:“但是我真的没事。”
和顾瑾言之间的事,他若是插手,只会变得更糟。
见她执意不肯说,坐在对面的男人眼底的无奈更深了几分,然后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个文件夹推到了她的面前:“过几天我要带我父亲去国外治疗,估计无法参加你的婚礼了,这份新婚贺礼就提前给你吧。”
陆清越先是有点意外,又觉得在情理之中,不管怎样毕竟是亲父子,以沈观良的秉性就算对沈父心里有怨也不会看着对方缠绵病榻不管。
她低头打开信封看了一眼,随即脸上的笑意便淡了下来。
竟然是一套公寓的房产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