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就算对于那些上流社会的人来说也算是天文数字了。
但陆清越在意的却并不是那些,而是那个男人对她的这份心意。
他奶奶指使那个老女佣给她下套使绊子,他不愿意相信,其实仔细想想,当初姚慧芳给她挖过的坑更多而且破绽更明显,但她当时不知道真相心里还把那个女人当成妈妈,不也从没往坏处想过么。
所以无非是亲情使然,每人各在心里都下意识地不愿意将自己的亲人,尤其是至亲,往坏处想。
“夫人,您还有别的事吗?”
顾钰的声音将她跑远的思绪拽了回来,朝对方淡淡的笑了笑,然后伸手去接对方端着的托盘:“把这个交给我吧。”
顾钰似是犹豫了一下,然后把红木托盘放到了她的手里。
陆清越直接转身回到了屋里,走到佛堂门口的时候男人刚把地板上的香灰清理干净拿着湿巾在擦手,看到她回来目光扫了眼她手里端着的东西,语调嘲弄地问了句:“我不是说了现在不想看见你,还回来干什么?”
陆清越没在意他话里的冷淡刻薄,端着托盘径直走到佛龛跟前,语调怪嗔地道:“过来帮我一下,你家的托盘有多重你不知道吗?”
一个托盘还用个红木,死沉死沉的,她一只手都端不动。
“这托盘本来就是佣人准备的,你这千金贵手自然拿不动。”
嘴里虽然这么说,但还是走过来伸手将那块沉重的木头接了过去。
陆清越抿唇看了一眼他那张冷淡如水的脸,低声嘟囔了句“小气”,刚刚她气头上说的话,他倒是记得清清楚楚。
甩了甩发酸的手腕,伸手去接那酒杯,男人却胳膊一动,将托盘挪开了,垂眸定定地看着她,问:“顾太太刚才还一脸不屑地说不愿意蹚我家的浑水么,现在又是在干什么?”
陆清越抿唇看着他,眼底浮起一抹同样嘲弄的笑意:“你都说我是顾太太了,那我现在自然是要祭拜我的公公婆婆,不然顾先生就把我脑袋上顾太太的帽子摘掉,那我立马转身就走。”
顾瑾言又盯着她看了几秒,然后将托盘递到了她的面前。
陆清越将两个酒杯摆在供桌上,又拿过酒壶将酒杯倒满,最后将两本结婚证摊开摆在供桌上,然后点燃了三炷香鞠了三个躬,才淡淡地开口道:“公公婆婆在上,儿媳陆清越向你们问好了。今天到底是谁打扰了你们,我相信您二位在天有灵一定看得清清楚楚,我也虚无解释,仅恭祝公公婆婆在那边安好。”
说完便将手里的香小心地插进香炉里,转身就往外走。
男人自然也随她一起走了出来,等来到房子外面,她才停住脚步看向跟在身侧的男人,淡淡一笑:“顾瑾言,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刚刚只是单纯的想祭拜一下两位长辈,对你顾家的股份没有任何兴趣,所以顾总也不必费事将我的名字写到你家的家谱上。”
顾瑾言眸色一沉,刚才他心里的确是闪过这个怀疑,但那个念头都没在大脑中停留他就快速地否定了,没想到还是被她敏锐地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