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苍河和乌龙江的水路交通虽然也已经开始,速度也很快,但总体来说只能当做补充,因为不光危险,而且还充满了各种未知的复杂情况。
简陋的木筏无法有效保证安全。
这一年多,苍族、恰族和拱火族加在一起已经因为落水失踪和死亡了好几个族人,水泡损坏或者被打翻丢失的货物也不少。
虽然这些事故大部分都是在春夏之交涨水时节,但不可否认,水路交通存在很大的隐患,若是不赶时间的话,走陆路要安全的多。
就好比每次来巴族参加部落活动,无论是拱火族还是羽公族,两大联盟部落大部分人都会选择走陆路,多绕道数日也愿意,只有那些熟悉水性而且胆子大的族人,才会选择木筏走水路。
眼下从拱火族到巴族陆路需要七八天时间,若是修通这样一条宽阔的大道,乘坐马车一趟时间可能只需要两到三天,不光时间节省过半,人也会十分轻松。
因此沿着这条宽阔的大路走的越轻松越远,老巫婆心中就越发的激动火热。
“咳咳咳咳……”
老巫婆热血攻心坐在摇晃颠簸的藤轿上使劲儿咳嗽起来。
从内心来说,她虽然归服巴族,接受了巴族大巫的传承,但实则也带着一股憋屈和无奈。
虽然归服之后一直从巴族源源不断获得好处,乌族的发展也一日千里彻底改变了过去极端贫穷困苦的生活环境,通过她的指导引领和族人的努力,今年终于获得大丰收,也建设了足够族人居住的房屋,开始进入了快速发展阶段。
但实则内心深处,她还是对巴族有些不满,或者说大巫的骄傲还让她有些不甘成为巴族的附庸,还是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让拱火族能够更加强大,最终像巴族一样富庶繁华,这样也能保持相对的独立,有朝一日恢复自己的大巫传承,然后与巴族平起并坐,成为真正独立的友邻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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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随着来巴族的次数越来越多,这种骄傲也被消磨和打击的越来越弱。
而这次前来,突然凭空出现的这条通行马车的宽阔道路,在让她看到了更加繁华未来的同时再次遭受一次重击,内心残存的最后一丝念想也彻底被击碎,化作无奈的叹息和敬畏烟消雨散。
有徐晨和大巫镇守的巴族,已经无法撼动。
任何部落除了恭敬臣服之外,别无他途。
就包括有穷族,她们的大巫若是继续愚蠢的坚持下去,再过几年绝对追悔莫及。
而她也十分庆幸,因为她的坚持,拱火族终于是熬过了最艰难的日子,顺利跟上了巴族联盟发展的步伐,彻底摆脱了缺衣少食的艰难岁月。
随着拱火族和五鬼族等参会队伍的到达,所有巴族征服的联盟部落全部到齐,整个山谷驻地几乎占满,一眼望去,密密麻麻到处都是帐篷、火灶和燃烧的火堆。
夕阳西下。
整个巴族山谷人声鼎沸,喧嚣如潮。
一字排开的十多根旗帜就在干爽的秋风夕阳下猎猎翻卷,马嘶声和号角声此起彼伏。
另有身穿皮甲手持长矛的猎人来回巡逻维持秩序。
每隔一段时间,还会有身背弓箭的的猎人或者腰挎长刀的军官骑着骏马在河滩上巡视,时刻准备镇压一些闹腾太凶的野蛮家伙。
当然,有拱火族和羽公族打架受罚的前车之鉴,所有部落都十分克制,就连一些部落之间常见的摔跤搏斗等娱乐活动都显得小心谨慎,生怕造成误伤招惹惩罚,失去了参加狩猎机会固然可惜,但要是真的被剥夺大巫赐福和祭拜故母神的权利,那才叫倒八辈子霉。
当然,拱火族大巫一到巴族就听族人汇报了和羽公族起冲突的前因后果。
对于驻地安排,拱火族大巫自然不会像俘虏军团一根筋的猎人那样气急败坏的再去找羽公族的麻烦。
而且以她们的身份和地位,更不会去找徐晨讨要一个公道。
实际上,徐晨这样处理,已经给了她不少面子,也照顾了拱火族的情绪。
毕竟拱火族和羽公族现在地位一样,没有什么强弱先后之分,若硬是要区分一个高下,那就是拱火族败的更早更惨而已。
相对于征服羽公族徐晨调动了上百人正面参与进攻,当初征服拱火族,他只用了四十个人。
而徐晨对于两族的惩罚留有巨大的余地,只是让两位大巫到达之后在大巫的主持下协商处理,因此羽公族大巫和老巫婆到达之后,根本就无需大巫调解,两人在一起商量几句之后就找徐晨承认错误,甘愿接受惩罚,只希望不要被排除在狩猎大赛之外,更不要被限制祭拜故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