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是散利痛和止立消？”王少安问道。

“是啊。”

“吴师姐，人齐了，一起拉回去吧。”

王少安脱掉上衣，打开水龙头洗洗手：“MD，早知道用别的招数了，地上也太臭了吧，淦。”

第二天早上，吴洛茜打算先审问昨晚那个杀手，看下他和理查被杀的案子有没有关系。

“狄哥是吧？昨晚是谁派你去杀散利痛和止立消的？”

“我没去杀他们，只是跟他们开个玩笑，因为他们以前偷过我钱包，我昨晚在弹子房看到他们，想跟他要回来。”

狄哥不愧是职业杀手，心理素质真的好，即使被抓到了警署里，还是一副淡定的样子，还打算恶人先告状，原本他是想杀散利痛他们两人的，现在好了，变成了受害者想报复小偷。

“啊对了，麻烦帮我交个律师，我想起诉他们两个偷我钱包。”

王少安见狄哥还嘴硬，上去丢了根烟给他：“那你昨晚想捅我的事，怎么说？我也偷你的钱包？”

狄哥拿起烟，叼在嘴边，就很安静地看着王少安，没说话，他拿刀指着散利痛他们，可以说是在开玩笑，毕竟没伤到人，可是他想杀王少安这件事就不好解释了，人证物证都有，只能保持沉默，看下田老板帮忙找的律师能不能救他出去，袭警这个罪名可不小。

“你把杀害理查·诺曼的事说出来，再做个污点证人，把背后的人爆出来，我们可以跟法官讲下情，从轻处罚，怎么样？狄哥。”吴洛茜劝诫说道。

“哼，我都没杀过人，怎么交待背后的人和做污点证人。”

那晚他的手法很干净，没留下一点证据在酒店房间里面，狄哥不怕警方查到是他干的，只要他咬紧嘴巴，什么都不认，等律师保释他出去就行了。

“其实我们也知道你背后的人是谁，理查·诺曼是专门来查田氏地产集团的贿赂案的，他拍了一张田氏集团的伪造合同胶片，可他却在酒店被杀了，不用猜，我们也知道是田伟强叫你动的手。”罗芙洛分析说道。

“我什么也不知道。”狄哥还在嘴硬，什么都不肯说。

不用想，警方也知道是田伟强叫人动的手，只是没有证据可以抓人。

田伟强前段时间花了二十四亿收购了帝皇大厦，一时间风头无两，而且他还养了十多个律师，专门为自己和集团服务，没有确凿的证据，警方把他抓了，也没用，他养的律师很容易就把他带出去。

既然这个杀手审着也没用，罗芙洛也不想浪费时间，转去审问那两个小偷。

吴洛茜又拿出那本护照，扔在散利痛和止立消两人面前：“这本护照你们是怎么偷的，还有你们在那间酒店的房间里还拿了什么东西？”

“没有啊，我们都没去什么酒店，更没偷过什么东西，还有这本护照我们都不认识。”

散利痛和止立消两人从小坑蒙拐骗到大，也入过几次监狱，属于是多年的老油条来的，没有威胁到生命，或者证据指明，他们两个是不会承认的。

罗芙洛上去就是一人一拳：“我告诉你们，现在就把你们去酒店偷东西的事情经过乖乖说出来，不然我们以杀人劫财的罪名起诉你们，还有脱苦海已经说了这本护照是你们给他的，证物人证我们都有，你们好好想想。”

“扑佢老母个臭街啊，我就知道脱苦海不讲义气，不是他把我们爆出来，我们会有事吗？”散利痛破口大骂。

从小到大，脱苦海和他都不对付，跟他做事，事事都不顺，现在好了，都会跟警察爆自己的料。

王少安冷哼一声：“他不把你们说出来，那他就要替你们坐牢了，他坐牢好，还是你们坐牢好，脱苦海还是很清楚的。”

“我们只是偷了那个鬼佬的钱包和护照而已，其他的真的没拿。”止立消说道。

事到如今，他们想再抵赖都没用了，不把所有的事情说清楚，他们两个就要进监狱坐一辈子牢了。

“那你们有没有见过一张微型胶片吗？”吴洛茜着急问道。

罗芙洛也拿出一张跟理查·诺曼拍摄的胶片大小给他们看：“就跟这一张胶片差不多大小的，有没有见过。”

“没有，我们没在钱包和护照里面见过。”散利痛和止立消两人回忆了下那天他们所偷到的东西，里面确实没有一张小胶片。

“你们想清楚了再说，这关系到你们以后是以偷窃罪入狱，还是杀人罪入狱？”王少安威胁着他们说道。

人在紧张的时候，能忘记一切，也能回忆到自己所做过的事，王少安想让他们处于一个紧张的状态，这样能好好回忆他们有没有拿到过那张胶片。

“真的没有，不过他的钱包放在脱苦海的家里，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夹层，胶片藏在里面。”散利痛说道。

“去他家里找。”王少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