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周一都上了班,家里剩至全陪着梅贞,至全就开了车拉着她满处乱逛,琉璃厂、鬼市儿、旧书摊儿、小胡同儿,运气好时淘不少好玩意儿。给至全掌眼收了十几幅字画,基本上就把他积蓄花了个七七八八,帮他清理归置好,给他收柜子最上一格:“至全,你老婆本儿全在这儿了啊,现在花你几万块,保不齐下去个十年八年,就值几百万了。”她自己呢迷上了内有乾坤的东西,有的是盒内有盒,有的是书内有画,还有的是遮了真颜的瓷器、玉件,反正是让她见识了不少藏东西的奇招儿。花两万块买了张明朝汪舜卿的琴,不还价但要求配着那原套的紫檀琴案和琴凳儿,卖家横不能喊她祖宗。回了家得意洋洋地使灵力拆开案子和凳儿,案里是厚厚的古琴谱,凳儿里却塞满小金鱼儿,峪大哥叹这什么运气这是,这合着琴、案、凳全白送,还搭了梅贞认为无价的古琴谱和多一半儿的小金鱼儿。
后来又在一人高的镏金关公像里折腾出一尊羊脂玉的杨柳观音,有一米高,一整块料儿雕琢而成,宝相庄严,立身,白衣胜雪,杨柳枝和脚下金莲以及脑后金轮都是就着材料原有的色彩,堪称一个巧夺天工,一个清洁术上去,宝光莹然,惊了一屋子人的眼,被远山抢到依依双双屋里摆放。
转天给顾川和至方拉着奔了离琉璃厂不远的一家玉器行,弃着店堂里的翡翠玉器不看,奔后院去了。后院除了条走道儿,两边都盖了屋,看来是仓库,进了左边仓库,贴着四面墙全打的架子,架子上码的全是石头。至方低声:“小姑姑,这说全是翡翠毛料儿,您给掌掌眼,给我们俩一人弄一块。”顾川也点头儿。
“这是毛料儿,这不扯呢么,这不全是石头?”
“姑姑,毛料儿就是原石的意思,从矿里采上来就是这样,所以这叫赌石,买了切开,一揭两瞪眼,一刀穷一刀富,人说就图这个刺激。”
“有什么依据没?”
“越有依据的越切出石头来,小姑姑,您就上手,您呀手气好呀,运气爆棚都,我们就借你手气来的。”
梅贞跃跃欲试,她空间里有的是珍品翡翠料儿,但都是拿药和酒换来的,真不知道还可以这样玩啊。看看大字,五百一斤,嘿,真是当宝卖啊,比肉和鸡蛋都贵一二百多倍呢。乐吱吱地上前去看,手一搭上去,感觉好舒服呀,跟木灵力似的,往手心里钻呢。试着用神识看,老天,这个真不赖我呀,里边内容一目了然。嫩嫩的春天刚发芽的柳条色,嫩得恨不能掐出水来,清透清透的一汪水儿,真好,这个应该叫春水绿。瞅着顺眼,个头也够大,怕不是得有四五十斤。
“这个五百一斤,这块得好几万,你们钱带够了么?”
“嗯,昨天把存款都提出来了。”
“切出石头来呢?”
“那怕啥,咱不是也体验一回么。”
“好吧,你俩喜欢啥色呀。”
“姑姑,我喜欢绿色,代表生机与生命。”顾川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