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你会不会生我气?气我一生气不问青红皂白就把你给扔了?”
“娃娃,不生气,四哥只要看到你,心里就淌着蜜,哪里还会生气?四哥六十多年的米和盐不是白吃的,会换位思考呀,你气成这样声音是一方面,我这次出去久也是一个原因,还有你肯定算计着去南边时顺便探我,结果一下子让我支北边去了呗。娃娃,四哥一想到你伤心和生气,就心疼的不行了,这世上哪怕是我也不能惹我的宝贝呀,可就偏偏家里一个人没有时,让你听到那个。娃娃有气尽管冲我撒,怎么折磨我都行,但不准离了我的眼明白吗?”
“四哥,我不是特别懂,他们为什么要离间我们呢?他们是要拉你站队吧,不应该讨好你的夫人吗?”
“你给人讨好吗?呵呵,他们终究是小瞧了我们,觉得离间了,我们夫妻离心,我就容易在外边接受他们安排的莺莺燕燕呗。这里边很有些计中计的意思,因为汤院你在军中是有些声誉的,他们算的是,能拉我下水最好,不能的话,那我们夫妻离心,也削弱了我在军中影响,对手也利用不了。”
“有点懂了,四哥我当时一想到你喜欢别人了,跟其他女人有了亲密关系了,我就觉得我的世界崩溃了,四哥我其实是害怕和不敢面对,我想我就先不要你了。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绝决。这就是我当时的想法,我觉得我的情意被亵渎、被轻贱了。老头儿,我在这世上其实唯你一人而已,如果你厌了倦了不想一起走了,我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梅贞终于把实话说了出来,自己的柔肠百结最根源就在这里。老头儿伸头把她脸上泪亲到嘴里,然后站起来,把她拉进怀里:“娃娃,这会儿的泪有点咸,我都懂,都知道,要相信老头儿知道吗,我的爱不比你少,老头儿三十年前在你面前多不自信哪,我比我的小花妖儿大了一倍呢。在爹娘和家人面前谁不知道我就是一个媳妇迷呀,日防夜防地守了你三十年呢,乖啊,老头儿疼你疼不够呢。老头儿最大的成就就是娶到你,防了别人却自毁长城,那怎么可能呢。”
远山和顾川说了什么梅贞不知道,反正两人折腾了两天,远山就又下了深圳。杨行慎只一心在家照顾媳妇儿呢,好在爹娘不在家,就这自家兄弟侄子和南北东西关注梅贞的人也让他一头包,原来特战师的、雪原的、北边边防的、还有西南的,一个个一言不和要么要进京,要么就要杀到深圳。尤其听说梅贞又气又吓病倒了,六哥七哥简直要疯了,打小不知道丑丑会生病呀,六嫂七嫂一个两个自责的不行,怎么就不能陪着多住两天呢。两人甚至觉得自家人全是白眼狼,一个个的都在要梅贞这样,要梅贞那样,一放假大人孩子地奔梅贞去,到了就万事大吉,好吃的、好喝的、好穿的、好用的,四时八节,夏凉冬棉哪样不是梅贞操着心,小十年了,孝敬父母教养儿孙自己都不带管的,怎么就不知道心疼心疼她呢?
电话不打给梅贞,军线全往杨怀慎书房打,声声血字字泪地声讨他,老六老七和侄子们他敢撂电话,敢骂人,可弟媳侄媳们的他哪好意思,接完电话一脸墨墨黑,见了梅贞一脸委屈。梅贞捏他脸皮,“你也是二皮脸,都学过川剧变脸是吧?”
“哎哟,我现在无比庆幸爹娘和大哥他们几个不在家,要不,我觉得爹娘棍棒教子的可能性占九成九,大哥他们还得在旁边喊号子。娃娃,我真比窦娥还冤哪。”
“嗯,哪个庙里没有冤死的鬼?看你满头包儿,我终于放心了。”
“皮!”看着梅贞这回是真翻篇儿了,他才是终于放心了好吧。空间里男人终于得以一亲芳泽,那小心脏简直要上天啊,心里更恨那些王八蛋,奶奶的,想了念了这么久,临回家给折腾出这些妖蛾子来,差点让小媳妇离家出走,这股龙卷风还是太温柔了,都特么洗干净脖子等着台风海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