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定边摇头说道:“按照清风道长的谋划来看,似乎并不是。现在西南盟麾下能被称做专职士兵的好象只有我训练出来的那三千冲阵营的士兵,其余的都不算。”
裨将问道:“这又是为何?”
张定边满脸骄傲之色的说道:“那三千冲阵营的士兵都是从十岁左右就开始接受军事训练的,通常这些人都是到了二十岁以后才被容许送上战场。
据清风道长讲,只有经过长时间训练,除了冲锋陷阵外再没有其他谋生能力,就是为了战争才活在世间的人才是专职士兵。”
裨将震惊了,目前各大义军的所谓精兵都是选拔些精壮的男丁加以训练而成,
就连天下第一军的怯薛军的士兵最多不过是训练上个两、三年。
若是真的有人用十年、甚至数十年的时间锻造出这样的一支全部由专职士兵组成的军,那世间又有谁能是他的对手呢!
……
被西南盟追赶的怯薛军现在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换了一个方向没走多远就发现前面又有西南盟拦路,再次换了个方向后的孛罗帖木儿越跑越是心惊,他察觉到西南盟似乎已经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孛罗帖木儿苦笑了一下勒住战马停了下来。抬头去看,放眼望去四周都已经布满了西南盟的兵马。
孛罗帖木儿看着合围而来的西南盟士兵,望着西南盟中军的方向大声喊道:“清风小儿!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孛罗帖木儿话音刚落,就听有人脆生生接道:“好呀,就听说过道士抓鬼的,还没听说过鬼抓道士的,我今日就把你变成厉鬼,看看你有何能耐对付清风道长!”
孛罗帖木儿抬眼一看,来人是员女将,这个一身戎装的女将孛罗帖木儿是认得的,正是在西南盟的总教习,西南盟统帅陈友谅的妻子小娥姐。
当年去襄阳给清风送“天下第一高手”牌匾的时候,孛罗帖木儿和她有过一面之缘。
小娥姐怎么到这里来了?原来生性好动的小娥姐是呆不住的,看着几个臭男人在那里下棋实感无聊,就带了数千女兵营的丫头跟着冲阵营出来杀人了。
女兵营,不要小看这些女兵,这些女兵全都是小娥姐亲手调教出来的,不仅手下功夫了得,这些女兵还负责战场救护。
尤其是这几年她们跟着胡青牛、王难姑学了专业地急救技能更是如虎添翼。
要知道在战场上直接被敌人砍死的人其实很少。
不少的士兵都是因为没有医疗救护死于失血过多,或是感染了破伤风等疾病在痛苦之中艰难而又无助的等待死亡。
而且在当时除了将领以外,士兵中的轻伤员还好,倒在战场上的重伤员即使是自己所在的一方获得了胜利也很难活下来,好一点的将领会放任他们自生自灭。
而心狠一点的都会在清理战场的时候将不能动的重伤员不分敌我的补上一刀。而现在有了这些女兵。
只要不是在战场上死的透透的,一般都能救地过来,即便是少了只胳膊断了条腿也比丢了性命要好的多。
所以这些女兵在西南盟的眼里一个个都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就连西南盟中傲气冲天的冲阵营见了这些女兵都乖乖的,谁也不敢保证自己没有受伤的那一天。
孛罗帖木儿一见小娥姐是咬牙切齿,经历过数不清的大小战阵,孛罗帖木儿不信自己的怯薛军已经连一群娘们儿都打不过了,他一摆手中的长枪,招呼一下剩余的怯薛军朝小娥姐冲去,口中大声喝道:“拿命来!”
小娥姐见孛罗帖木儿朝自己而来,不慌不忙的取出五个飞去来器喊道:“姐妹们!让老贼见识一下我们的厉害!”
说着就将飞去来器连续投掷而出,小娥姐身后的数千女兵也先后将随身携带的飞去来器扔了出去。
上万只飞去来器如同绚丽多姿的银梭闪耀着金属的光芒,在小娥姐面前交织成一道亮丽的防线。
孛罗帖木儿冷笑连连,他一面摆动长枪将空中飞舞的飞来去器击落,一面用双腿调整马匹的前进方向。这时他身后的怯薛军喊道:“大帅!小心上面!”
孛罗帖木儿抬眼望去,就见数百只投枪从天而降奔着自己就来了。原来在女兵投出飞来去器同时,跟在女兵身后冲阵营的小子们也不甘示弱的将背负的投枪用力的抛向了天空。
如果说飞来去器是让人捉摸不透的小精灵的话,那么着千支投枪就是赤裸裸要取人性命的恶魔,刺破长空扑向孛罗帖木儿的怯薛军。
孛罗帖木儿挥动长枪在头顶舞出一朵枪花,密集的枪雨落在枪花上发出了十几下叮当的声音。
其余投枪落到地面上插进了土里将近一尺来深,在孛罗帖木儿的周围出现了一片密集的枪林,马匹被限制在这片钢铁的荆棘之中是动弹不得。
虽然躲过了投枪下丧命的危险,但孛罗帖木儿现在已经如同笼中之鸟是插翅难飞了。
至于身后残余的怯薛军在这上下夹击之中更是被杀的所剩无几,侥幸逃得性命的怯薛军,也同他们的主帅一样,被困在枪阵之中,动弹不得。
随着小娥姐的再次下令,冲阵营的士兵,再次举起投枪朝目标扔了过去。
躲无可躲,避无可避的孛罗帖木儿,痛苦的闭上了眼睛,随着一声声投枪穿体而过的声音,曾经无敌于天下的都天下第一军怯薛军的帷幕就此落下。
收到怯薛军被全歼的消息之后,陈友谅、刘伯温的人弹冠相庆,西南盟旗开得胜,首战就取得了如此大的成就,实在不能不令人高兴。
清风也十分高兴的说道:“怯薛军被灭了,后面应该就没我什么事了,可以回襄阳继续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