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以后还怎么在这儿混?
本来干他们这行的,对厕所已经没有男女之分,所以男人扫女厕,女人扫男厕,都很正常。
也完全是随机事件。
可就是因为这样,梁享受才觉得奇怪,他已经连续三天……
昨天和今天,都和前天一样,不仅被分到女厕,还是同一层楼的同一号!
“春花姐,谁举报的,你不能什么人的话都信吧?”梁享受砸掉手里的烟头,脚底一撵。
其实心里也猜到了几分,一三号是女厕,二四号是男厕,举报他的不是二号就是四号。
因为是个正常男人,都不太愿意扫男厕。
而二号和四号,今天是两个男人在扫。
梁享受摇摇头继续抗诉道,“春花姐,你把那举报人叫来,我们当面对质吧。”
他就不信了,男女厕用的都是真水泥和成的高墙,密不透风,没道理有人眼睛能穿墙,看到自己在女厕干嘛啊?
张春花屁股离凳,突然站了起来。
看向梁享受右眉往上一挑,道,“梁享受,你的底气怎么这么足呢?说你两句,好像还真冤枉了你似的啊?”
不好,听女魔头的话带着非常稳的自信。
好像手里已经掌握了证据……
梁享受的喉咙做了一次吞咽动作,随后脸皮一抽,轻松笑道,“那当然,春花姐得还我清白。是……是那个新来的尤齐土吗?”
尤齐土今天扫四号厕,在十二楼走廊抽烟的时候,也总是拿眼神扫自己。
是他没错了。
张春花勾了勾唇,摘下面上的那副挂着银链子的老花镜,放到桌上,又端起桌上的一个红棕色的茶壶,凑近嘴巴,冲梁享受道,“不是他。”
“不是?那是谁?”不是四号厕,那是二号厕那个?
这下,梁享受也摸不准了。
按理说这也是不可能的,他没仇人。
没有谁犯得着跟自己这样对着干。
张春花咽下茶水,擦了擦下巴道,“谁?你觉得还能是谁?自己看了谁胸脯不知道啊?”
仿佛被一只隐形的鬼手拍了下脑门,梁享受整个人突然只觉后背一阵发凉。
是那个女人?!
眼前立刻浮现出白天在十二楼三号厕的场景。
那是一个身穿名牌衣服的女人,浅红色的连衣裙恰到好处地包裹着她的臀,收尾在膝关节之上两寸。
她的脸就像新鲜出笼的馒头,软剖剖的,非常可口诱人。
画着带有距离感的浓妆。
性感的红唇,微卷的长发。
高挑的身材,踩一双红色高跟鞋。
梁享受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在对方翘着臀背对自己洗手的时候,他正站在她的身后擦另一边的玻璃。
“还抵死不认,嗯?”张春花噙着怪诞的笑,就像捕猎的人终于看到野猪落网般,笑容得意,又透出几分凶残。
梁享受眸光颤了颤,确认地问道,“真是她告发的?”
“不然?”
梁享受僵着脸,皱起了眉头,呢喃道,“怎么会,明明是她自己说胸带掉了,让他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