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小子，好好的说着话，突然变脸。

此时被抽肿脸的他从眼缝里才发现他的衣服上有一条白条，这是武者，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就是武者。

程云坐在石桌上，右手招了招，对张牙子说道：“过来。”

顿时吓得张牙子跪了下来，眼泪直飙，被吓的。

在牙行里经常可以见到各种黑暗，也知道武者的利害：“大人，爷，饶命，我不知道你是武者。”

“我说的是叫你过来，还要我再说一遍？”程云面无表情的说道。

张牙子跪着走到程云眼泪鼻涕流一脸，满嘴角血。

程云可没同情他的心思，在这世道活这么久，也知道牙行是干什么的，这牙子今天来干什么，

为什么说主动上门的牙子都是神憎鬼厌，就像现在这样。

程云都没打算卖那个房子，因为户籍挂在房子上，房子没了等于没了户籍。

没户籍，程云被官府的人捉到，要么进监狱被发配到官府做苦工做到死，要么倾家荡产用银子买自由。

要还是一个普通人，程云有银子买自由么？显然，不可能有。

现在明显是有人看上程云的房子，还出五两那么高价，牙行可不管你卖了房子没户籍怎么办。

要还是以前的普通人，程云不卖也得卖。

卖了银子能不能拿到是小问题，命还有没有才是真的。

五两银子够一条命了。

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

现在嘛，卖还是得卖，反正程云没有乡情要有房子才有家的想法。

天下地大，这世界总得出去看看。

卖了也能把心里的结全松开，做一个真正的自己。

十岁前的程云还是住在那个房子里，记忆里还是有感情的，程云要把它斩了。

想到这里，随手又一巴掌抽到牙子身上。

张牙子哆嗦的倒在地上，不敢起来也不敢发出声音。

见过黑暗才知道黑暗的可怕。

“起来。”

张牙子忍着头痛爬起来，嘶哑的说道：“爷。”

“为什么找我？”程云开口道。

“爷，是有个外城来的人要找房子，我记得爷有个房子空在胡同里，想着……”张牙子说道着，眼泪直飙，要不是想着黑吃黑，怎么会想起这爷。

啪，程云又一巴掌抽过去。

看着倒在地上的人继续说道：“为什么找我？”

张牙子以为刚才他停顿了惹得爷不喜，生气才抽他，爬起来连忙语气快速的说道：”，爷，有个外城来……

没能接着说下去，张牙子又迎来一巴掌，嗡嗡响的耳朵传来同样一句话：“为什么找我？”

乱轰轰的头脑在地上躺了一会才想明白面前的大爷要的不是真正的答案，他想杀我？

张牙子脑中闪过这个念头，马上趴在地上喊，“爷，饶命，饶命。”

迎来啪的一巴掌。

程云重复说了十来次，张牙子才反应过来，爬起来说道：“爷，我不该找人盯你院子，爷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

废了这么大工夫，程云终于听到他想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