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愣神:“他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妖怪?”
钟离在第二天将凤尾簪交给了景程,景程在上朝时将凤尾簪呈给王上,王上大喜当即赏了很多赏赐,右相的脸色那是青一阵紫一阵,下朝时景程喊住花悸:“右相别来无恙啊。”
花悸翻了个白眼慢下了脚步:“左相是不是岁数大了记性不好?昨日上朝的难道不是左相?那我可要禀明王上查查国中的歪风邪气!”
景程不以为然:“右相不要开玩笑了,倒是右相白天说着不屑在此方面做努力,半夜又为何偷偷的派人找?还打我府中侍卫,浑身上下又青又紫的,你得陪医药费!”
“你!”碰到钟俞和钟敏的两个侍卫是个不好相与的,花悸这几日正想怎么将他们打发走,派出去找个东西还带回来一个烂摊子,花悸咬咬牙从兜里掏出一锭银子,临走前还放了句狠话:“景程你给我等着!”
景程笑嘻嘻的:“还我等着,我都跟你斗了大半辈子了你连个屁都放不出来。”
景程猜的不错,那段时间花悸忘了这件事没有报复回去,但以后的事谁能知道。
南云起坐在王位上摩挲着凤尾簪,落明见南云起这般甚是不理解,王上怎么对一根簪子这么上心?
试探般开口:“王上为何闷闷不乐?可是这簪子有什么问题?”
南云起似乎在想什么,良久才开口:“这簪子没错,查查是谁找到献给左相的,查到带进宫来。”
钟离收拾好了行李,也向左相和师兄们辞别,快走到城门口的时候被马车伸出来的一双手掳到车上带走了。
钟离昏迷前想:毁了妖怪的约他会不会杀了我?
钟离被狠狠地摔在南云起寝宫的地上,感觉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要碎了。
鼻息间飘过一抹淡香,这香淡雅又不失典雅,左相府的东西已是极好,这香想必是顶好的,看来这人比左相官职还高。
思考间眼布被摘了下来,钟离不自在的眯着眼睛眼前男子的模样也越来越清晰。
“听说,你一路被捆着过来不吵也不闹得?还挺有胆识嘛。”
“呜呜呜。”钟离嘴里塞着布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原来你不是有胆识,是嘴被堵上了。”南云起将布取下丢在一旁的地上。
钟离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将自己绑过来,不敢多言一句。
南云起:“你是个哑巴吗?”
钟离:“草民不是。”
“你知道我是谁?”
四周金碧辉煌,比左相府还气派,奴婢们都低着头,旁边还有一个公公,这猜不到也难。
“王上气质独众,不怒自威很难看不出。”
“那你可知欺君什么罪?”
钟离疑惑的看着南云起:“草民不知。”
落明:“欺君之罪株连九族。”
“草民不会睁眼的时候就成孤儿了,要不王上找一找草民的亲人们?”
落明:“大胆!你敢以下犯上!”
钟离低着头:“草民不敢,还请王上让草民死个明白,草民犯了什么错。”
落明:“你是左相府的小厮钟离,你登记在册是男子,可是你实际是个女子。”
这南晋国真真假假的事情多了去了,王上怎么有闲心管这个,王上是想拿我的事小题大做杀左相吗?
“一切都是草民的错,王上想杀就杀吧,反正草民孤身一人活在世上也没什么牵挂。”
南云起转身看向跪在地上的钟离,瘦瘦小小的:“将她带下去。”
“是。”
钟离换了一身鹅黄色衣裙同王上用膳。
钟离被带下去的那一刻以为自己死定了,还在想妖怪会不会为了找她追到阎王殿去,结果发现自己想多了。
钟离确有姿色,这一身衬的她像新生的花儿一般,肤如凝脂,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钟离不解开口:“王上为何不杀我?”
南云起:“我们要与北国和谈,需要一位郡主去和亲。”
钟离磕磕巴巴的:“王……王上是想让我……我去吗?”
“北国王子迷恋美色……你觉得你是才女吗?孤会将这个重担放到你这什么都不会人的肩上吗?”
钟离松了一口气:“那王上为何要跟我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