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品武者一拳都没打晕我。”
“哟?出息了?有本事你还手啊!人家四五个人抱住你,你挣脱个试试!真不知道你哪学来的功法,光会挨打,要不是知道你没死,我才不会配合你演戏!”
她一开口,直扎内心。
姜云缓缓道,“咱们还得在白玉京安生,你心肠软,拿了钱到处救济其他人,认了亲以后家里人对你不好怎么办!到时候你可要流落街头了!”
“要你管!”
夏灵均掐着他的脸颊,“你这书生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怎么不见你干一点好事,难怪人家都说最毒书生心。”
“啊呸,那是妇人心,别乱改别人的话!再说了,我要当武者知道吗?武者!”
“武者?连只山鸡都搞不定的那种?”
靠!
姜云败下阵来,这女人嘴巴太厉害,说不过她。
“我也不要多,五十两就够。”夏灵均态度稍有缓和,“你说的我当然知道,我就是见不得穷人被欺负,反正,以后我自己挣钱去,不要你的破钱,今天找你借五十两,我把杜欢颜的事平了,过两天就还你。”
姜云叹了一口气,“随你吧,只是想提醒你四个字,力所能及,看在你今天演技不错的份上,这三百两拿去,你也不用还了,反正咱们还剩点钱。”
他弓着身子把鞋底的银票抽了两张出来,夏灵均接过银票,满脸嫌弃地撇了他一眼,然后丢了包药粉出来。
“身上哪里痛就擦擦,下次再随便挡我面前就别跟着我了,碍事!哼!”
说罢,掂着脚尖走进屋去。
姜云摩挲着余温未消的药粉,哑然失笑。
......
白玉京。
武道院。
假山叠嶂,水榭楼台的庭院内,站着位一袭白袍,手捧书卷的男子。
男子看上去三十岁的模样,眼神里却流露出深深地疲倦。
自庭院的圆门处,走进一位方脸大汉,正是刚刚从如意楼回来的方大正。
方大正来到水榭亭边,恭敬地施了一礼,单膝跪地:“云院长,今日在如意楼外没发现那些人的影子,想来应该是跑出白玉京去了。”
被称做院长的男子放下书卷,双手将方大正托起,柔声道,“方师兄,称我无相就好了,师父失踪,我只是代他暂行院长之职,你比我早进武道院,不必如此见外。”
方大正看着男子倦容,不由地回想起这位后辈刚入门时蓬勃的朝气,与现在简直是判若两人,这些年,武道院的担子都压在他身上,真是苦了他了,“无相师弟,今日还有件事,我有些好奇..”
方大正将不久前在如意楼门口遇见姜云和夏灵均的事一五一十地道来。
云无相听着眉头越皱越紧,“你是说那书生挨了你三分力道却一点内伤都没有?能确定他是普通人吗?”
方大正道,“伯清亲自施过针了,体内确实没有真气流动,是个普通人。”
云无相在亭中踱了几步,口中念念有词,“近来南边出现了许多针对我大申武者的法子,他们以身为毒,前线将士死伤无算,如今还差一味草药才可配置出解药,可偏偏那药长在禁止武者进入的凶险地方..”
“而那书生用凡人之躯就挡下了我的拳劲!”
方大正脑中霹雳轰然闪过,若是能让那书生帮忙采药,大申前线的武者死亡数必然直线降低!
“找到他们。”
云无相的声音罕见有了波动。
“是!”
方大正激动抱拳,就要离去。
“等等,方师兄,”云无相叫住了他,“记住,要偷偷的找,不能被别人知道,速度要快,我们尚不清楚城中还有多少南边的耳目,此事发酵到南边还需要一定的时间,要赶在他们意识到这二人重要性之前找到他们。”
“是!”
方大正不敢再耽搁,匆匆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