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有需要的,就招呼一声”老鸨定睛一看前面身穿锦衣,腰里系着玉带,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光固定着的男孩,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就是年纪不合适,但这不妨碍她赚点小钱呀。开店哪有不让客人进的道理呢。
“嗯”
走进屋内,薛永青的眼睛就未离开过舞台的跳舞的红衣女子,许久薛永青才抽空移开凝视在舞台上的目光,拍了顾怀听肩膀“顾怀听,舞台上的姐姐可真美,个个美艳动人,面如桃花,这琵琶声更是犹如天籁”
“嗯嗯”要多敷衍有多敷衍的顾怀听考虑到这毕竟是自己的上级,于是多回了两个字,“确认”。
“小阿玉啊,你以后可要照着这个模样长哈”
“小顾公子,长相这种事情不是人为决定的,长丑了也没办法”周玉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眨巴,一脸严肃的凝视顾永青,婴儿肥的脸让人见了忍不住上手试试手感。
“嗯嗯好,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知不觉便便到酉时,这期间老鸨上了桌好菜,敲了薛永青一笔,刚叫了几个女子过去作陪。
薛府老爷就带着人到了。
“薛永青,小小年纪学会来青楼,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薛文远大口大口喘气,额上青筋暴起,怒目瞪向薛永青。
“父亲,我错了”薛永青总结了一套万能的公式,无论何种情况,对方生气了,一定要先诚恳道歉,然后在试图解释,去讲道理,这样至少对方能少生一半的气,自己也能少挨几句骂。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回家家法伺候”
完了,大事不妙,这次事情有点大。
薛永青麻溜举手发誓,哭丧着脸说道:“父亲我真知道错了,我就是好奇这里有什么好玩的,来看看,绝对没有乱来”
“还好奇,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薛文远立刻抄起自带的鸡毛掸子,往薛永青方向打。
后来薛文青三天没下得了床,虽然有了薛永青担责,但顾怀听和周玉也还是被扣了部分月奉。
白驹过隙,欢快年华仅在弹指之间,由十四岁到十八岁,由八岁到金钗之年(十二岁)。
他们会像寻常人家的孩子一样调皮的上树掏鸟蛋,会在冬天时去稻田里踩稀泥。顾怀听会像家长一样在一旁监督,但最后往往都被拉过去一起玩。
男子舞象之年(十八岁)即可参军,上战场打仗,心中的疑惑注定让他无法选择平淡的一生,普普通通的一家人,为何会让人痛下杀手,他至今记得母亲哭着让他赶紧走时的画面,如今除了身上的一块玉佩,再找不到他们曾经存在的任何证明。
“阿玉,我后日就要去参军,你好生留在府中,有薛永青在没人会伤害你”气氛凝重,顾怀听的话像是冰渣,扎进周玉的内心。
说不清什么感觉,周玉一直明白顾怀听心中有仇未报,留在这里必定无所作为,参军才是对的选择。可一想到他要离开,鼻头就泛酸,周玉悄然深吸一口气,憋着眼泪。
“哥哥去了之后,定要月月给我报平安”
“好”
“我身体不适,就先走了”
走出房门,走到屋子外的竹林中,眼泪才慢慢落下,一滴一滴的滴在卵石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