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看完病,症状轻在一边看热闹的,全都只是在一旁冷冷地看着。
没有一个人为他们说上一句话。
红衣听到这些话,气的直接就想把手里的东西给摔到他们的脸上,邬拾伸手拦住了她。
他垂着眼,沉声说道:“我们神医谷从古至今从来没有开设过医馆,我们不缺上门求诊的人。”
“既然你们心里觉得我们神医谷如此不堪,那我们神医谷也不会自讨没趣开什么医馆了,你们自便。”
林蒹告诉他们不用担心外面的流言蜚语。
想做什么就去做。
这是邬拾心里最大的底气。
邬拾他们这几日累的都没有闭过眼,白天义诊完之后,晚上回去还要准备另一天需要用上的药材等。
大家心里唯一的信念就是想看见病患在他们的手上得到治愈。
他们从来不求这些人会对他们感恩戴德,可是这种诋毁他们也不愿意听。
面前的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换上了狰狞的表情,邬拾真的感觉到了一阵心寒。
他似乎也明白了林蒹为什么不让他开医馆了。
免费的东西突然变成了收费的,心中一下子就有了落差。
江忆柳趴在窗前看着这一幕,“我好像真的有点相信师父她就在神医谷了。”
这种嚣张自信的行事风格,和她师父简直是如出一辙。
申景云:“她没有收你为徒。”
那群闹事的人本以为五十会害怕他们出去乱说,从而妥协。
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会直接选择不开医馆。
如果神医谷不开设医馆,那他们大概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进去神医谷。
众所周知,神医谷的位置偏僻,就算是那些达官贵人,也是花钱找中间人传递消息,再由神医谷选择出不出面治疗的。
神医谷的收入来源也多半出在这里。
他们这些平民百姓本来就已经没有钱治病了,又哪里来的钱去找什么中间人。
他们一下子就慌了。
红衣看着他们一脸着急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样子,心里才舒坦了许多。
“我支持你,本来想着方便他们才开了这个先例,没想到人家压根不领情。”红衣现在多了许多感悟,眼中还有些愤愤不平。
最可怕的事情从来不是什么生老病死,而是丑陋的人心。
“别啊,不要因为他们这些混球就不开医馆了啊。”
“我们这些真心想看病的人是无辜的啊!”
邬拾却再也不想去听这些人的话了。
刚才他们闹事的时候,没有一个人上来阻拦。
直到触及到了他们的利益,这才有了反应。
几个普通男人自然不是邬拾的对手,他们轻而易举的就出了他们的那个人肉包围圈。
自然,在出来的过程中,他们没有想选择伤害他们任何一个。
几个人都一言不发地走远了。
“都怪你们,闹什么闹啊!”
“现在好了,大家都别想看病了,都去那劳什子黑谷吧!”
“人家好心给我们义诊,你们居然这么对他们,你们真的好意思吗?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邬拾几个人走出了一段距离,突然面前出现了一个扮着男装的女子。
他们几个对人体的构造再为熟悉不过,就算是江忆柳给自己装饰得再像男人,他们一眼也能看出来这就是个女人。
“你们能不能带我去见见你们的谷主?”江忆柳客气地询问道,似乎还担心自己有些唐突,她还加了一句,“她是我师父。”
邬拾和红衣对视了一眼。
他们的谷主什么时候收了个徒弟了?
江忆柳怕他们不相信,接着说道:“是真的,我还把我的传家玉佩给了师父呢!那是我的拜师礼。”
林蒹确实有一块玉一直挂在腰间,邬拾之前还以为那是申景云送给她的。
没有想到居然是一个女人送的。
邬拾不知道自己是该松一口气,还是为自己捏把汗。
“原来那块玉是你送的啊。”红衣恍然大悟般地说道。
她之前还问过林蒹几次,不过她每次都是直接略过了这个话题。
“不过为什么我们谷主从来没有提过她有一个徒弟啊?”红衣对江忆柳的话半信半疑。
现在神医谷可是众多人眼红的存在。
江忆柳出现的时间也确实过于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