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别人倒也罢了,偏偏陈清寒出身将军府,消息灵通,桑安祖和桑氏不敢不信。
桑枝枝摇头。
“没有,但既然清寒专门写了一封信让家中的侍卫给我送来,那这事恐怕不一般,所以我才拿来给爹和娘亲看看,再叫上大哥二哥,看看要做些什么打算。”
桑安祖眉头微皱,有些犹豫。
“这,这陈清寒虽然是将军府的嫡女,但到底是个女儿家,真能知道什么重大机密不成?”
桑枝枝道:“父亲,你别以为将军府都是一群老古板,他们家的男子疼爱清寒的程度,可不亚于您和哥哥对我的疼爱,所以他们家有什么重大消息的话,清寒肯定也是知道的。”
“是,是吗?”桑安祖有些惊讶。
以前因为格外疼爱桑枝枝,桑安祖没少被同僚笑话,说他放着两个好好的儿子不疼,单疼个女儿。
女儿都是要嫁人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格外疼爱有什么用?
所以桑安祖没想到原来这世上还有人同他一样,会将女儿一视同仁的疼爱的。
桑枝枝点头。
“所以这个消息的准确性您大可不必担心,只是这事能重要到让清寒特意写信通知我早做打算,恐怕非同小可……女儿总觉得,是要变天了。”
桑枝枝的胆子没有陈家那些男人大,敢一口一个皇帝,所以她只能用要变天了这种词汇来暗示桑安祖。
桑安祖一听,立刻便明白了。
倒不是因为桑安祖多有能耐,而是因为现在朝廷动荡,人心惶惶,提到要变天了这种词,便自然容易往和方面联想到一起去。
桑安祖脸色一遍,下意识打量四周,生怕隔墙有耳。
“这话可不敢乱说,要是让旁人听见了,是得掉脑袋的!”
皇家的忌讳颇多,连要变天了这种暗示都得谨慎些说,桑安祖区区一个没什么背景的六品官,自然是谨慎的不能再谨慎。
桑氏见这父女俩你来我往的打哑谜,脸色还变来变去,不由的也有些急了。
“你们在这说什么呢?什么就要变天了,怎么我不太听得懂?”
其实桑氏也不是完全听不懂。
光是从桑安祖和自己女儿脸上谨慎的神色,她便看得出来这事肯定不一般。
只是桑氏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便是女子无才便是德,所学本领都用来治理自己这个小家,朝堂之事她是一概不知的。
所以虽然往这方面怀疑,但桑氏却不敢确认。
“娘,就是……皇宫那位。”
桑枝枝把话说明了些。
桑氏倒吸一口凉气。
“枝枝,你,你的意思是说?”
桑氏惊疑不定,接过桑安祖手中的信纸看了又看。
桑安组正要讲话,门外却传来一阵脚步声。
桑安祖一把抢过那信纸藏到自己身后,才发现门外进来的是自己两个儿子,这才松了口气。
“臭小子,进来不知道说一声?”
桑槿之桑榆之有些摸不着头脑。
自己父亲一向不讲这些虚礼的,今日是怎么了,有些神经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