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好像个冤大头。
郑霖心知自己不受待见,几下吃光饭,冲风挽月道:“下官吃相难看,让王妃见笑了。”
风挽月见怪不怪了。
她随口问:“修缮工作,已经到末期了吧?”
郑霖点头:“整体上已经完成,目前是在进行明沟和暗沟的清理,待沟渠清理完毕,引水入渠顺畅后,便算完工了。”
都清理排水系统了?
还挺快的。
风挽月睨了一眼萧玦,漫不经心地问:“皇宫修缮完毕,朝廷该回迁了吧?”
郑霖盛汤的动作一顿。
他放下碗勺,擦拭掉唇边的油渍:“王爷王妃恕罪,下官只负责修缮,别的事,一概不知。”
萧玦呛他:“这也不知,那也不知,来本王府上蹭饭,你倒是挺积极的。”
郑霖冲他笑。
晚上。
松泉苑静悄悄的。
温存过后,萧玦看向怀里的风挽月:“放眼京城内外,可有什么是想带走的?”
走?
风挽月软绵绵地问:“南下回清河郡,还是北上,去岷城?”
萧玦沉默了许久,才回道:“回清河吧。”
风挽月睁眼:“其实,岷城也可以。”
萧玦拨开她额角的碎发:“不去岷城,那儿的风沙太大了,不适合你和两个小家伙。
清河郡,有我们的家。”
风挽月弯了双眸:“嗯。”
在清河郡,他们不仅有依山傍水的大房子,还有良田千亩……
过回种田打猎的日子,好像也很棒。
光是想一想,都令人心动不已。
风挽月起身:“我列个单子,把想要带走的东西都记下来,回头让青枝和墨九去整理。”
手指头刚要勾住衣衫,就被萧玦拽了回去。
他滚烫的胸腹贴上她略微有些凉的后背:“不用这么急,睡醒了再说……”
这一折腾,就是半宿。
……
早晨,房门紧闭。
青枝在房门口看了几次,屋子里都没有动静。
墨一办事回来,在松泉苑门外探头。
见青枝坐在檐下摘花,他放轻脚步,大步走进院内,低声问:“王爷和王妃还没起?”
青枝摇头:“没呢。”
墨一额角带汗:“你去敲门,我有事要禀报殿下。”
敲门?
青枝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拒绝道:“要去你去!我可不敢!”
墨一诱哄她:“你帮我敲门,我答应你件事。”
“真的假的?”青枝一下就振奋了。
“真的。”墨一回她。
两人正欲靠近嘀咕,房间门就被从里面拉开。
萧玦穿着松松垮垮的衣衫,打着哈欠:“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墨一正色道:“殿下,皇上来信了。”
萧濯?
萧玦伸手接过。
这一看,他睡意全无。
他将信撕碎扬了,转身回房间。
风挽月正迷糊,人就被扶起来了。
望着往她身上套的衣服,她迷惑地问:“干嘛呢?”
萧玦阴沉着脸:“跑路。”
跑路?
风挽月瞌睡都吓飞了:“怎么,又有战事了?”
萧玦咬牙切齿道:“不打仗,却堪比打仗。萧濯那蠢货,又开始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