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先把木方叫进屋内“你先说一说,为什么不知道家在哪里?”
木方就把除夕夜在张府那一套说辞搬了出来,当然更加详细,对于出身背景,木方几乎可以倒背入流,别说他了,连张一白他们几个都背下来了,在这一点上找到突破口根本不可能。
至于搜查庄园,纯属无用功,冰天雪地的,除非一寸寸土地挖开来寻找。
黑衣人问了半天,见无可疑之处,摸着黑色的短胡陷入深思,圣上派张大哥前去寻找辩才和尚的徒弟,一去半年有余,只是在一个多月前发回来一次飞鸽传书“觅之,罗汉山”,再无其他。
可是我们左卫府派出了二十多人搜山十五天也没找到人,要知道什么人才能成为千牛卫?圣上亲选,非材勇绝伦不以入内,可以说每一个都是武功高强,实属精锐,万里挑一啊!
但是到现在张大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连信鸽也杳无踪影。综合判断张大哥应该已经遇害,是什么人能伤害张大哥?还有这个和尚到底多大?面貌又是何样?
不过罗汉山附近有人看见一个十七八岁的灰衣和尚向这个方向走来,前方十多里的各个村庄县里派人遍访各户各家,无一人见到灰衣和尚。
是不是小和尚中途改变了方向,我们还有没查到的地方?
黑衣人突然出手,一拳打在木方胸前,木方蹭蹭一屁股坐到床上,黑衣人不放心,又过来薅了几下木方的头发。
“出去吧!”
随后又把罗正叫了进去......
折腾了两个多时辰,天色渐晚,这群人才悻悻而归。
对于这种突发情况,木方几人也是紧急在一起商讨,目前看对方并不知道罗正的真实相貌。
当然也不知道罗正会武功,关于这一点除了木方和罗正,没人知道。
但是大家都知道绝不能疏忽大意,一切小心行事。
中元节前两天,张员外派来两架马车,所有东西全部拉到坊内,等马车到了地方,木方对老张员外真心的竖大拇指,老头子太牛逼了,就该有钱!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广告牌”,一块红布上面画着几个人的头像,木方占据c位,黄色的大字:九州四海,独一无二,大唐乐队,震古烁今。
一个占地两三亩的场地,不应该叫场地,应该叫棚子,四周每隔几米埋有一根三米来高的松木,松木外侧罩有粗厚的白布,场地的中央是一根成年人一抱粗细的高直的松木,能有七八米高,从松木的顶部用麻绳和四周的松木连接起来,每根麻绳上拴着十多个大红灯笼,整个顶部也罩着白布。
防风、保温、防偷窥、还最大限度的减少了声音的损耗。
尤为妙的是舞台是以中间的松木为中心,圆形的舞台,高有近两米,直径六七米,四外一圈护栏。舞台下是一个深坑,坑内延圆周方向均匀埋着八口大瓮。
这些以及场地密封都是木方提前交代的,这个年代没有扩音器,远处的观众肯定会听不见,不解决这个问题,有理由相信激动的观众会把舞台砸了。
尽管如此,木方还是不放心,他让张一白在舞台上声音大一些的喊叫,自己在四周离舞台最远处倾听,最终感觉没有问题,才放下心来。
场地的布置没什么问题,木方摸着自己的喉咙,“唉!也不知道你受不受得了啊?”
回到舞台上。
“白老弟,老头这是下血本了,这要花多少钱啊?”木方担心票钱都不够场地费的。
“方兄,无需多虑,以我对老头的了解,他看似手笔极大,但是账算得比谁都精,首先松木能回收利用吧?再次这白粗布,布坊、染坊咱家可都有,布是自己产的,都是没有染色的,收回去再染色就是新布!还有这灯笼,你好好看看有新的吗?我家一个灯笼能用好几年!”
木方呵呵一乐,是他娘的能算计!
演出时间定在酉时和戌时,共计两场,一个时辰一场。但是只有三首歌,二十多分钟就演完了。
至于为什么只有三首?其一是大家默契以后再练新的,其二也是最主要的原因,木方严厉地告诫自己,一定要收敛一点,否则自己那点才艺都一股脑抖搂出去,自己可就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
所以就问张员外怎么安排得这件事儿“木公子,我专门请了一帮胡女前来助威表演胡舞,胡女的性格开放,作风上大胆,所以观众的眼睛肯定不吃亏!胡舞的时间上就是咱们说了算,多扭会儿少扭会儿的事呗!你只要保证观众耳朵的问题了就可以了。”
“......”
太阳下山了,县城内灯火辉煌,人流如织,所有的店家灯火通明,吆喝声,锣鼓声,人生、马声、车声汇集成一股嘈杂的洪流蔓延到街道的各个角落。
在主街的尽头,有一个白布包围的巨大场地,场地的大门外,一群丰满的异域美女,半露**在音乐的伴奏下翩翩起舞,美女们的媚眼飘向围观的群众,此时场地内响起了所有人从来没有听到过的音乐,配合着极其有节奏感的鼓点,让人欲罢不能得想进去看看。
美女们搔首弄姿,含羞带笑的一个一个慢慢走进大门,在进门之前,每一个美女都做出各种撩人的姿势,比如扭臀、摆胯、吐舌、摸胸.......大门随即关闭,给人以无尽的遐想,人们的心都跟着飞到了门内。
十多个身穿红衣的工作人员,手拿绢票,“来自都城长安的魅力胡女,莺歌燕舞,倾情奉献,还有全大唐唯一的乐队震天动地!二十文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