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实实在在掌控在手里的兵权!
这件事惊动了整个闫家,就连常年深居宅院,不怎么出来走动的族中长老们都连夜赶到闫家大宅内,打算问一问闫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他们却扑了个空。
因为此时的闫焕,已经抵达了王家宅邸侧门,打算向王家的家主王崇龄求助。
那声音三短一长,是彼此之间联络的信号。不一会儿,侧门从内打开,门房举起油灯看了看,确认了来人的身份,道:
“闫公,家主等候多时,请随小的来。”门房打着灯笼,领着闫焕一路来到王崇龄的书房。
闫焕拖着受伤的腿走进书房,他匆匆褪下头顶上戴着的帽子,朝桌案前的王崇龄拱了拱手,唤道:
“王叔,小侄今日前来......”
王崇龄打断了他,道:“不用说了,今日之事,我已全部知晓。”
闫焕面色动容,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求王叔想想办法,救救小侄,救救闫家吧!闫家,绝不能败在小侄手中啊!”
王崇龄确实已经等候多时了。
今日不论是雍国公府在比试中胜过了闫问戚,还是平阳侯带着厚礼到雍国公府道歉却被轰出门外,又或是闫焕和平阳侯世子苏泽谦被革职......
一切消息,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甚至,他比闫焕知道得更多。
深深看着闫焕,王崇龄眼底满是失望,他道:“你可知,苏擎今日也进了宫,而且就在你之前?”
闫焕耸然一惊:“可小侄并没有在宫里见到过苏擎,御书房内也没有苏擎的身影!”
“你将面圣之时的所有细节一一道来。”王崇龄道。闫焕当即将自己进宫求见皇帝的转述
给了王崇龄知晓。当得知景帝对雍国公府的态度时,王崇龄不由得从椅子上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眼睛微微眯起。
“陛下当真是这么说的?”
闫焕道:“千真万确!王叔,到了这个时候,小侄又怎会瞒着您呢?”
王崇龄断言:“苏擎恐怕就藏身在御书房内。”
“怎么会?”闫焕一愣,旋即怒道,“难怪陛下会降罪于我!定是这苏擎在陛下面前说了什么!”
越想越是不平,闫焕朝王崇龄道:“王叔,小侄怎么都想不明白,陛下既然担心苏擎会反,为何偏偏还要封他为雍国公?只要寻个名头,设计将漠北苏氏全部诛杀,不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吗?”
“如此又赐封号,又赐宅邸的,哪像是对待一个逆臣该有的态度?反倒是咱们这些忠臣,遭到这样不公的对待。”
王崇龄想的自然要比闫焕这个一根筋的武将要深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