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进正堂时,他激动得脸都红了,目光瞬间锁定坐在墨氏身侧的卫琳琅,冲上前去一把将她抱起来,吼道:
“娘子,太好了!我要做爹了,要做爹了!哈哈哈哈哈!”
说著,还抱着卫琳琅转了好几圈。屋内瞬间一片静默。
卫琳琅羞得满脸通红,用力捶打着他,嗔道:“相公,你误会了!你、你快放我下来,爹娘还有弟弟妹妹们都看着呢......”
什么?误会了?
苏淮忱傻眼了。这天大的喜事,难道不是他娘子怀有身孕了吗?
呆愣地将卫琳琅放下,苏淮忱向前方看去,就对上了众人揶揄的目光,脸颊愈发的滚烫起来。
“大哥,不是嫂嫂。是元宝。”苏淮渊忍着笑说道,“元宝今日随娘亲上山祈福,开智了!”
苏圆圆笑吟吟地说道:“看来在大哥的心中,嫂嫂确实比元宝。嫂嫂,你可真是嫁了个好夫君,元宝要羡慕坏了。”
苏淮忱呆呆看着苏圆圆,不敢相信方才的那番话,竟是从自家妹妹嘴里说出来的。但是这也证明了,他们说的是真的!
“元宝,你开智了!”他又是大吼一声,冲上前去,握紧双拳,又惊又喜地打量著苏圆圆,看到她的目光灵动清澈,副聪慧的模样,他面露狂喜。
“这确实是天大的好事!”
苏淮忱激动过后,发现苏擎不在,他幸灾乐祸道:“爹爹不在,原来我不是最后一个知晓元宝开智的,甚好甚好。”
“瞎说什么,咱们最迟得到消息的是你。”
苏擎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众人回头看去,便见到苏擎满面春风大步走进了正堂内。
他脸上不见任何怒意,倒像是路上捡了一袋金子一般,笑得看不见眼睛。众人一看便知他此番进宫定有收获,当即朝他围去,追问他情况如何,陛下都跟他说了什么。
苏擎抚著自己的胡须,笑道:“这个嘛......夫人,家宴准备得如何了?今日喜事连连,值得我等大肆庆祝一番!你们几个臭小子,今夜可得陪我喝个不醉不休!”
“喜事连连”四个字已能囊括一切,墨氏脸上的笑意再也控制不住,道:“备好了,就等着你回来呢。”
一家人有说有笑簇拥著朝后厅走去,进入后厅,便闻到了令人食指大动的诱人香气。
墨氏让下人准备了满满一桌子的好菜,既有漠北口味,也有盛京口味,可谓是琳琅满目。
苏擎开了两坛从漠北带来的上好的刀子酒,屋内霎时酒香四溢,众人你一碗我一碗的喝着,恍然间似乎又回到了漠北,回到了那片辽阔且又豪迈的土地。
虽然不是年节,但今日这一顿家宴,却比年节还要热闹几分。
漠北的刀子酒十分清冽,闻著都能醉人。
苏擎豪迈地仰头将碗里的酒一口喝尽,终于向众人吐露了他方才进宫后所发生的一切。
不过,他看了看苏圆圆兴奋得红扑扑的小脸,特地将苍玄也在现场的事给隐瞒了下来。
那奸贼在佛兴寺救下他的宝贝女儿,已经在她心里留下了一丝印记,可不能让元宝知道他又再次帮了他们,要是引得元宝对他芳心暗许,那可就遭了。
苏擎给大家带回来的有两个好消息。
一个,是平阳侯世子苏泽谦被革职了,他不再担任刑部郎中一职,平阳侯也被罚了两个月的俸禄。
苏圆圆听完后,心中不仅没有半点波澜,反而还觉得理当如此。
苏泽谦能进入刑部,本就不是靠的真才实学,而是童家和童妃在背后出了力。他虽也勤勉不懈,可他太过于固执,很容易就被人利用,在刑案上做手脚。
圣上如今知晓了他的行事作风,绝不可能让他再进刑部,确实为她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至于另一个好消息,自然就是来自闫家的笑话了。
得知闫家这一次不仅丢了京畿军统领的高职,被降为白身,还被勒令在三日内必须迁出盛京去往宣城,所有人都乐得拍桌大笑起来。
“你们是没看到,那奸......咳咳,看到圣旨时闫焕脸上的神情有多难看!他这一次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苏擎乐道。
“哼,那也只能是他们活该,谁让那闫问戚那样诋毁咱们?咱们世代镇守宣城,那可是为了保家卫国,一颗拳拳爱国之心,岂容他人如此践踏?”苏淮渊想起那日在飘香酒庄听到的恶语,仍旧心绪难平。
“不过如此看来,咱们的这位陛下倒是公正贤明,能分辨得出孰是孰非,没有包庇闫家作恶,还将闫家给驱逐出了盛京。还了咱们一个公道。”苏淮忱若有所思地道。
“可闫家当真会甘心接受吗?”卫琳琅一脸担忧,“他们在盛京多年,势力早已根深蒂固,他们又怎么肯放弃留在盛京城,做高门大户,受万人敬仰呢?”
“这也正是我要说的。”苏擎放下手中的酒碗,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