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擎这么说,苏淮渊顿时放下心来。他确实担心自己的这个举动反而会给家里带来大麻烦,既然爹爹说不用担心,他还用顾虑什么呢?
而此时他心里又起了主意。那个什么平阳侯世子竟敢推他的妹妹,还险些害得他的宝贝妹妹葬身火海?
嘿嘿,好男不跟女斗,平阳侯嫡长女他动不了,还动不了这什么劳什子世子吗?
丝毫不知道儿子在打什么歪主意,苏擎又笑眯眯看向苏圆圆:
“爹爹倒是没想到元宝竟有着抚琴弄乐的天赋,元宝喜欢琴吗?你等著,爹爹一定为你寻一把世间最好的琴,让你做大楚最优秀的琴师!”
苏圆圆笑着揪住苏擎脸上的胡子,甜甜道:“谢谢爹爹!”
苏擎清了清嗓子,从椅子上站起身了,朝墨氏道:“好了,你们都在府中好好待着,备上一桌好酒好菜等着我回来。”众人均是一愣:“爹爹这个时候出门,是要上哪里去?”
苏擎“嘿嘿”一笑,说道:“自然是进宫面圣,告状去。”
虽然苏擎是个武将,但并不代表他没有心计。
闫焕可是京畿军统领,而闫问戚今日被苏淮渊折腾成那样,闫家想必是不会善罢甘休。
既然来到这盛京城,做了这劳什子雍国公,就要将自己的这个头衔利用到极致才是。
他需得得赶在闫家前头进宫面圣,这在兵法里就叫先下手为强,嘿嘿。墨氏最是了解他,也被他一心护着子女的举动而感动。
她替苏擎领了领身上的衣袍,让他看上去更伟岸英武,温声道:“早去早回,我们备着好酒好菜,还有你最爱的刀子酒等着你。”
苏擎握了握她的手,又揉了揉苏圆圆的头发,便大步向外走去。
跨上下人为他牵来的骏马,苏擎一夹马肚,朝着皇宫的方向去了。
此时此刻,距离雍国公府有着一段距离的闫家,确实是乌云密布,风雨欲来。
闫府内此处传来一阵阵哀嚎和痛哭声。“我是不是已经成为一个废人了?”
“我不活了,不活了!”
闫问戚躺在一块木板上,四肢不自然的扭曲著,他身上的衣物满是脏污,脸上涕泪纵横,发丝凌乱,早已不再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小阎王,更像是一只丧家犬。
一侧,成大跪在地上,向闫焕转述著今日这场比试的所有细节。
“雍国公府二公子扬言,闫家如果敢对雍国公府或是他施以报复,雍国公府必踏平闫家,让闫家从这盛京城里消失。”
闫家家主闫焕听完成大的话,脸上阴云密布,身上那属于京畿统领的气势毫无掩饰。
“雍国公府二公子,苏淮渊?好,很好。”
听到闫焕的话,闫问戚激动地挣扎着,满脸狰狞和疯狂地朝闫焕道:“爹,杀了他们,将他们统统杀光,一个不留!”
“闭嘴!”闫焕厉声道,“教训还没吃够吗?还想着打打杀杀?你临行前,我是如何交代你的?要暗中除去他们,谁许你当着众多百姓的面朝他们下杀手的?如此一来,外人如何看待咱们闫家,你可曾想过后果?”
“儿子知道......”闫问戚哭得涕泪纵横,“可儿子也是为了完成王世伯交待的任务啊!爹,你救救我!儿子好痛,儿子不想做一个废人,呜呜呜......”
闫焕起身朝闫问戚走去,只见他方才所坐的椅子缺了一块扶手,而地上只留下一片木屑粉,竟是被他愤怒地用手给碾碎了。
蹲在闫问戚面前,闫焕用手摸了摸闫问戚的四肢,心中已有了定数。
虽有几处骨头还能接上,可即便接上了也没有办法再像从前那样行动自如了。
他这小儿子,此生怕是要废了。
“忍着点,爹要为你接骨了。”他对闫问戚说道。随即手上一个用劲,只听“喀喀喀”的声响,闫问戚被折断的四肢都被他接了起来。
但接骨时产生的疼痛,令闫问戚发出了更凄厉的惨叫,更是因此而昏厥过去。
而此时,得了消息的小闫夫人跌跌撞撞冲了进来,扑到闫问戚身上,哭得肝肠寸断:
“戚儿,我的儿,你怎会受这样的苦啊!”闫问戚痛晕过去,又被小闫夫人的哭声给唤醒,想起今日的屈辱,他委屈得鼻子一酸,哭着喊了一声:“娘,戚儿,戚儿好痛......”
听到儿子这般委屈,小闫夫人满脸愤恨,她起身扑到闫焕怀中,抽抽搭搭哭道:
“夫君,戚儿长这么大,从没受过这样的苦楚,这样的委屈,您定要为他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