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朝鸣喂了半天,正要发作,却传来了挂断声。
艹……来
发作要趁早。
先去看看三号桌的客人缺什么吧,刚才姐姐姐姐叫得好听,客人应该不会为难自己,如果为难自己,就给对方赔个不是,赔个不是也不行,就再给对方送一泡茶,总之解决问题的办法很多。
三号房的门虚掩着,没有说话声,也没有倒茶的声音。
相约茶馆虽是一个个独立的包间,但是是用烂木头拼接做成的,中间会有很大的空隙,简单来说只是让彼此看不真切,但是说话的声音还不至于听不见。
但现在三号房确实一点动静都没有。
难道跑路了?
江朝鸣心怀忐忑地敲了敲门,他希望对方能回应一声,可连着敲了三次,却没有传来回应声。
推开门看去,桌上杯盏依旧倒置,茶台上也没有倒水的痕迹,一切如新,唯一有变的就是盖碗里的茶叶已经完全展开,汤色本是淡黄色的现在已经变成了褐色,显然已经泡了很久很久。
啧……
本来以为这俩大妈肯定会被自己的热情打动,没想到非但没付钱,反倒是逃单了。看来以后还是得想办法装个摄像头。
他又去厕所看了一眼,门开着,想来也不可能在里面。
回到前台,大妈已经走了。
江朝鸣的心情非常低落。
独自喝着白茶。
茶也是可以让人上瘾的。
就在这时余光所至之处,出现了一个熟悉的牡丹花钱包。
这不是那个大妈的?还有一副金丝框架眼镜,看起来并不像他这个年龄戴的。
他无暇工作了,草草结了三个小姑娘的钱,就收了一个人的费用,他打算找警局。
当他拿起钱包和眼镜准备出发的时候,突然发现下面压了一张纸。
“白茶很好喝,小伙子,谢谢你。”
江朝鸣有些懵。
小伙子指得是我么?
还能有谁。
他打开钱包,红色瞬间刺激着视觉神经,他干脆把钱全部倒了出来清算了一遍一共两万块钱。
有了这笔钱倒是能少奋斗几天,刚才亏损掉的成本费也可以回来了。
很快他就高兴不起来了。
天上哪有掉馅饼的好事?
就算有也不可能掉自己头上吧。
越想越觉得自己不该拿这个钱,万一这大妈要讹自己怎么办呢?毕竟自己没有切实的证据,就连那张大妈的亲笔信都不具备任何法律效益,拿出去恐怕叫人误会是自己写的。
思来想去他还是觉得应该交给警察。
再看旁边那副平平无奇的金丝框眼镜,江朝鸣拿起来仔仔细细端详了一遍,确认和普通的眼镜别无二致。
一个大妈怎么会特意给自己留下一副眼镜,一来自己根本不近视,二来这种眼镜放在最贵的眼镜店也不过七八百元,实再平时不过。
江朝鸣把眼镜架上了眼睛,在厕所的镜子前照了一照,眼镜并没有让他多一份眩晕的感觉,可以说完全没有度数,瞬间多了一份书生气质,除此之外,似乎没什么特别的。
江朝鸣将钱包与眼镜一并装入了随身包中,离相约茶馆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警察局,他早早关了店,在路边租了一辆扫码单车。
看来我不适合做生意。
他的心理很乱,一面胡思乱想,一面飞速骑行着,突然一束白光闪过,只觉一阵头晕目眩。
醒醒!
醒醒!
是谁?
周围人群声嘈杂,纷纷停下车朝一个方位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