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连绵细雨不断地侵蚀着这座城市的边边角角,雨势或大或小,雨点或珠或串儿,不禁让人感叹,不知是雨季赋予了这座城市该有的婉约还是这座城市本应就有的“巍峨”才能点缀出这一丝丝婉约,但在我眼里,这是极美!
不同于燕京的美,悠长的胡同,巍峨的宫殿,古老的庙宇;庄严大气的紫禁城,夜间流光溢彩的国贸桥,秋天独有的金黄色银杏大道;还有它的“内在”美,大名鼎鼎的燕京烤鸭,原汁原味儿的涮羊肉,还有燕京人最钟爱的卤煮火烧。
两座国际化大都市,一座新城,一座旧城,彰显得益,有无数人为他们哭泣,为他们迷茫;也有无数人为他们赞美,为他们歌颂;这两座雄城埋葬了无数人的眼泪,汗水和他们肆意的青春。
不过。
叶公好龙,陶翁好菊,各有所爱吧。
.......
“李三思,你来说说历史上,春秋战国时期“百家争鸣”出现的原因,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局面?”
李三思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姿势,单手插入裤兜,另一只胳膊搭在课桌上,嘴巴因为前一刻的惊讶而微微翕开,他就以这样的姿势,似雕塑般凝固,诡异而奇特。
课桌上距离自己十几厘米的苍蝇飞的很是潇洒,碧绿的复眼看的李三思一阵恶心,不过,周围一切的事物都好像没逃过被“按暂停”的命运,讲桌上老师伸出食指,正指着自己,同学正转过头观察自己,好似团花锦簇。
而在一分钟之前,这个世界还在以李三思心中的正常世界观运行这。
......
李三思患有遗传性哮喘,不能跑不能跳,就连自己喜欢的足球,自从检查出病情之后再也没有碰过,对于饮食则更是挑剔,稍微吃的不对就可能“哮喘死”。
三年前,李三思正在大学讲课,突发哮喘,不管怎么吸入β2都没用,差一点就抢救不过来了。
后来李三思辞了大学教授的工作,搬进了省疗养院,已经放弃了治疗,准备混吃等死。
回想自己一步步从教师,助教,讲师,再到副教授,正值不惑,怎奈天意弄人......人们总说上帝关上一扇门的同时还会为你打开另一扇窗户,可那只是上帝为了防止你被闷死而已!既然上帝都不想你走出来,你怎么可能走的出来?
……
这一刻,整个世界静谧无声,李三思并不知道自己遇到了什么,神仙?妖怪?,亦或者是恐怖片场景?感官都被封锁,只剩眼睛还可以接受光明,他什么也做不了,包括眨一眨眼睛,是玛雅人预言到的灾难?还是幻觉?
李三思扪心自问还没有傻到把眼前这么逼真的场面当成幻觉,不仅是他,李三思相信无论是阿基米德,还是牛顿,爱因斯坦,都无法解释眼前的这种情况。
他甚至觉得自己比这些人更牛逼,因为此时此刻他正在经历这种怪异的状况。
仅仅一瞬间,思绪已然动了千万次,而现实中,只是一瞬。
紧接着,身体各处的感知,像潮水一般收缩回体内。
涌入耳旁的是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李三思眨了眨眼睛,能动了?下意识伸出手,吓了一跳,这是自己的手吗?比自己的手小了一圈,疗养院特有的病号服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单薄的T恤,洗的有些发白,下身同样是一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在下面是一双运动鞋,看得出来有些旧了。
李三思第一感觉是...年轻了?!!
耳边传来的是一个中年男子气急败坏的咆哮声。
李三思没反应过来。
一楞神的功夫,李三思忽然问出来平生最最狗血的一个问题:“你好,请问...今年是几几年,今天是几月几号?多少时间?”
“李三思!”
“李!三!思!
“李三思,你给我站起来,让同学们都看看我们的三思而后行是怎么行的,学习成绩差的一塌糊涂,书没念好,倒先把脑袋读傻了!几月几号都不知道!上课没有上课该有的样子!不学就给我滚回家去,学校不是发呆睡觉的地方!”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大方脸,嘴角上起了水泡,凭添几分“恶毒”,带着方框的金边眼镜,秃着头。
稍微在脑海里面思索了一下,眼前这位是高三历史老师周历,教一班到六班的历史,性格暴躁,光看着他“恶毒”的嘴角,李三思就觉得活该!同样是文学工作者,我的嘴角为什么就不长“痔疮?”
接着,李三思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眼睛一凝。
是梦?
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环顾四周,明亮的教室,周围是可亲可爱的妗妗学子,头顶上中下位置各挂着一件大风扇,墙壁上挂着国内外名人的醒言警句。
李三思脸上没有露出丝毫端倪,可内心深处已然翻起了惊天骇浪!
这....这踏马是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