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一脸没出息的样子,皇帝也不予理睬,他指着喀尔喀地区略带欣慰道:“这个地方,已经完全是我大清的土地。”
德妃笑道:“我朝江山定会永世长存,既然这样,皇上为什么还会不开心?”她其实听到了不少的风声,只不过不能表现出来罢了。皇帝又指了指另外这个地方,说:“自朕几年前亲征后,噶尔丹暂时安静了些,可是他这些时间里,从未停止过招兵买马、意图不轨,暗中与征讨他地,噶尔丹野心不容小觑,着实需要好好整顿一番。”
德妃:“臣妾能否妄言几句?”皇帝觉得无妨,便点了点头。德妃接着说:“此时眼下只能缓缓图之,待时机成熟,一鼓作气,绝不可出现上次的事情,免得留下祸端。”她的话,倒是说到了皇帝的心中,两人的想法不谋而合,他一手搂着她的肩膀,皇帝不得不承认他还真是小看了这个女人。
几日后,皇帝果然恢复了瓜尔佳氏的地位,原本想着此事不会如此顺利就能成功,本来还担心宜妃等人也会想到在胤礽嫡福晋选举上动心思,只不过现在她却忙着为沉烟买通关系,只为保住她一命。德妃也不会放过一个让她敌人伤心的机会,让人在宜妃动手之前就把暗自沉烟给杀了。失了沉烟的宜妃,一直忙着在给自己找一个可靠的左膀右臂。阴差阳错之间,雪浨找到了宜妃处,宜妃知道雪浨一直痛恨德妃,德妃与孝懿皇后的仇怨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有了这一层关系,宜妃和雪浨也算是有了共同的敌人,宜妃就选择把她留在身边做了贴身宫女。
闲暇之日,瓜尔佳氏就来永和宫里给德妃请安。瓜尔佳氏来得正好,德妃正在用膳,德妃便让她一起一起坐下吃,瞧着桌子上清汤寡水的饭菜,倒是不适合招待她,于是德妃就让静儿再去准备一些。瓜尔佳氏拉住道:“德娘娘,儿臣知道有几道好吃的,要不让儿臣派人去准备一些吧。”德妃同意了,过了一会儿一道道就端了上来,只是瓜尔佳氏不知道德妃脾胃不好,弄的都是一些平日里的东西。德妃瞧着桌子上一样样的吃食,真是叫人胃口打开。知道自己脾胃不好,她就挑了一碗喝的,尝了尝一口,瓜尔佳氏便说:“德娘娘,这个是糖蒸酥酪,忍用烹骍酪,从将玩玉盘,流年如可驻,何必九华丹。”
德妃笑了笑,她只喝了一口,没想到瓜尔佳氏就说了这么一堆,便指着另一盘糕点问:那这是什么?”瓜尔佳氏没想到富丽堂皇的永和宫主位,这么多美味都没有见过,真叫她奇怪。于是瓜尔佳氏指着这些食物一个个地介绍了起来:“这个是凉糕,这时候吃最清凉降火了。这个是合欢汤,这个是梅花香饼、香薷饮、玫瑰酥
静儿想告诉瓜尔佳氏德妃有些东西是不能吃的,德妃制止了她,怕扰了瓜尔佳氏的兴致。德妃让屋子里的人都出去,这么多人闲在这里看她们吃东西叫她觉得别扭,瞧着瓜尔佳氏开心吃着东西的样子,倒真像以前的自己,她一开心,便不顾及太医和静儿的嘱咐,跟着瓜尔佳氏多吃了许多。
过了一会儿,两人吃完了,也没叫人进来收拾,德妃很是开心,许久没有吃得这样尽兴了。她渐渐从吃饭的乐趣里出来,对瓜尔佳氏说:“你查陈氏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提到这事,瓜尔佳氏脸上的笑容也渐渐退去,低沉道:“查出来了。”随即她从袖口取出了一个手帕,就是德妃熟识的那个手帕,瓜尔佳氏递给她,说:“当日我派人从陈氏那里就搜出来了这个,一看这做工手艺,便是宫里才有的,她一个区区臣子妾室有这个东西,岂非令人怀疑。”
德妃看着手中的手帕故作沉思状,随即说:“你瞧,这手帕上绣着的香堇花,这叫本宫不得不怀疑一个人。”瓜尔佳氏仔细看着,精益的手法,栩栩如生的花儿,花底下还绣着“香堇”二字,瓜尔佳氏亦是不明所以。接着,德妃又说:“你可知道宜妃的名讳?”
瓜尔佳氏摇摇头,德妃道:“宜妃出阁之前的小字,便是香堇。”瓜尔佳氏一下子明白了,陈氏作为唯一一个亲眼目睹石文炳死时情景的人,却有宜妃的东西,石文炳不是病死,就一定是宜妃指使陈氏这样做的。瓜尔佳氏不明白,问:“宜妃做这件事情到底是为了什么?”
德妃:“你与本宫交好,宜妃又与本宫不睦已久,到底是本宫连累了你。”瓜尔佳氏热泪欲滴,拳头紧握,纵然这样生气,可她知道,即使去找皇帝评理,皇帝也只会为了宜妃膝下的皇子保宜妃完好。德妃握着她的手,轻声安慰道:“不急,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