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旁边的雅竹一脸正色的将手举了起来,郑重其事地辩驳道:
“小姐,奴婢可以跟您起誓,奴婢绝对没有收殿下一丝一毫地任何好处,奴婢所思所想皆是为了小姐着想而已,奴婢对小姐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
温滢无奈的轻笑了一声,然后摇了摇头。
待一封书信写好之后,这雅竹深怕小姐一时起了性子,又反悔了。
立刻将另外一张宣纸迫不及待地铺在小姐的面前。
见小姐微微沉思,好半天都未曾下笔,倒是急坏了旁边候着的雅竹,不由催促道:
“小姐,您还在那傻愣着干什么啊,赶紧的快写啊,就说您心里是多么的感激他。”
“您啊,每天都朝思暮想的想着他,茶不思饭不想,夜不能寐,心心念念想的都是他,一心盼望着能早日跟殿下重逢。”
“奴婢没读过书,也不识得几个字,不懂那些诗文里面的弯弯绕绕的绵绵情义。”
“总之你要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让殿下见了就跟吃了蜜枣似的,甜腻到心头,这种感觉就对了。”
温滢轻嗔了一句:
“小小年纪连婆家都没找,就说出这般不知羞耻的话语来,也不怕臊得慌。”
雅竹顿时俏脸一红,微微扁扁嘴开口道:
“奴婢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未见过猪跑步不成,那些话本里面的痴男怨女不都是这般通过诗文默默传情,你侬我侬,卿卿我我的。”
***
几日后。
此刻,在东宫内。
司辰看了看旁边的男子手臂上打着石膏,牢牢实实的裹着一层又一层的纯白色的绑带,轻声开口道:
“所谓伤筋动骨一百日,二哥这次伤的不轻,怕是没几个月痊愈不了。”
他微微凝眉沉思了一会后,又略显狐疑的挑眉开口道:
“二哥,你说这好端端的三哥的马儿怎么会突然受了惊,况且当时父皇离三哥也不是最近。”
“怎么偏生他的马便突然发了癫狂似的这般凑巧的直接冲撞到了父皇,若不是你救驾及时,还不知道酿造成何等祸事。”
“虽然眼下有不少人揣度非议三哥跟五皇叔暗自勾结狼狈为奸,欲要刺杀父皇,图谋不轨,可我思来想去的,觉得三哥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对父皇下手。”
“我觉得此事有些蹊跷,究竟只是一场意外,还是真的背后有人设计筹谋?”
“不过,现在满朝文武都在借助此事声讨二哥,说他已然成年又被册封为王,却一直留在京都。”
“不去封地实在有些不合规矩,违反了祖制,都纷纷上折子启奏父皇早日让贤王去封地任职。”
“就连安贵妃连续好几日求见父皇,父皇都对她避而不见,我估摸父皇这次怕是铁了心的要将三哥遣送到封地任职了。”
“即便父皇平日里再疼爱三哥,可父皇对五皇叔向来有所忌惮,难免对三哥起了疑心,父皇又怎能容忍有人处心积虑的觊觎着他手上的皇权,看来这次三哥非走不可了。”
“等三哥真的去了封地,那些想要暗地里扶持他的人也该掂量掂量眼前的局势,不会随意的轻举妄动的。”
司荀一边眉目深沉幽暗的下着手上的棋子,一边话题陡然一转:
“行了,不聊这些了,还是说说你自己吧,你也老大不小了,打算什么时候娶个娇美的王妃。”
“这满京都的世家贵女难道你就没一个相中眼的?若是有遇到中意的,让父皇给你赶紧赐婚。”
司辰眼眸闪过一抹晦涩不明之色,勾唇淡笑了一声:
“二哥就别取笑我了,毕竟是陪伴自己一生的伴侣,总要遇到合眼缘志趣相投之人才是,此事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