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经过核实,确认赵祀有犯罪行为。但赵祀一语不发,拒不交代。刑部无法定罪。
赵祀只提了一个要求:见裴朗。
刑部大牢,还算干净的单人牢房。赵祀端坐其中,仿若自家居室。
牢门开了,裴朗出现在他面前。狱卒识趣的离远。
“你到底来了。”赵祀扬起温和的笑容,“看来你真的很想本王死!”
裴朗在他对面坐下,冷酷回:“不是我想你怎样。是你做的错事太多!”
赵祀低低笑了。
“裴朗啊裴朗,没想到时隔五年,你我以这种方式聊天。”
他定定的审视裴朗,笑得越发诡异,“你是裴朗么?”
裴朗依旧冷面,未有所动,反问:“殿下以为呢?”
赵祀摇头,“本王一度以为,你是战场磨砺,变成了真正的裴家人。可是,人再怎么变,发生过的事情总不会忘。你怎么会忘记我们曾经的图谋?”
裴朗脑中飞速思索他话中的意思。
曾经,他们还是好友的时候,裴朗只是一个失意的少年。他有抱负,但无从施展。因为裴家功高盖主,受到了打压。
他是家中最小的孩子,从小就被保护的很好,养成了一个养尊处优的白面公子。
他时常与赵祀喝酒吟诗,抒发胸臆,推心置腹。
赵祀像哥哥一样开导他、鼓励他。
在裴家父兄尽数战死,裴家没落之后,裴朗意志消沉,一蹶不振。
赵祀建议他用计拿下白家寨,就能重振裴家威风,让皇上刮目相看,以此得到重用。
他同意了,与赵祀图谋,借故接近白家大小姐白薇……
裴朗拳头按按攥紧。他竟然忘了这茬。
他本就不敢向白薇坦白的事情,又多了一层阴谋。若是白薇知道,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赵祀看着他手下的动作,了然大笑。
“原来你还记得。裴朗,本王原以为你是个有野心、有抱负的将才。没想到你真的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一切!”
“她有什么好?你们才接触多久?你就甘愿放弃功名大业,为她与本王反目成仇?”
“结果她不领情,一切都是你自作多情!”
赵祀恨啊!一腔怒气积聚到胸口,顿时口吐鲜血。
裴朗冷漠的看着他。
“你说当我挚友,推心置腹。可你有旧疾,为何我不知?你杀害无辜,取血做药,就是为了治你身上的病。你到现在都在隐瞒,何必怪罪我无情!”
赵祀紧捂胸口。
“没错,本王杀人是为了自己。这有什么错?就算死一百人、一千人,那些人又怎么与本王相提并论?用她们的血救我,是她们的荣誉!”
赵祀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让他视人命如草芥。
裴朗冰冷的眸中闪过厌恶。
“人是平等的!”他纠正。
赵祀闻言大笑:“糊涂!天真!可笑!裴朗,你的认知会让你输的很惨!你以为拆穿我,一切就结束了?”
他终于有了狰狞的表情,笑得瘆人。
“你错了!两人不成局。你踢掉了我,只会让自己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