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淑伸出手反复观摩，慢悠悠道：“我可是你亲妈呀！”

说了又好像没说。

沈清和仔细回想可能暴露的行为，小声试探：“那次厨房亲亲，你看见了？”

卫淑难得激动：“真亲了？！我就说你们肯定亲上了，你爸和你叔都说没有。”

“......”不如不说。

沈清和抱着她的胳膊，眼睛都不眨，可怜巴巴地问：“妈妈，到底是怎么发现的啊？好妈妈，和我说说嘛！”

“卖萌可耻。”卫淑抽回胳膊，宠溺地用食指点了点她的额头，“就你那点小心思，我早就发现了。”

“嗯？”

“你高三偷摸翘课，老师都打电话告诉我了。你以为你能好好度过高三最后的那三个月吗？”

沈清和咬着下唇，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嘀嘀咕咕：“我说他怎么没找家长，我还以为他没发现呢。”

卫淑话语犀利直接：“你真以为你做地滴水不漏？若不是我给你压下去，就你以那个漏洞百出的逃跑方式，学校早找我了。你能安稳度过最后三个月，完全是你妈花钱砸出来的。”

沈清和被她揶揄的顿了好久，才动了动唇，岔开话题：“那和你发现我和江肴不对劲有什么关系？”

“因为早发现你喜欢他了。”卫淑陷入回忆之中，“你那天回来，脚肿得像个猪蹄，也不知道是受风了还是受刺激了，晚上一直高烧不退，嘴里总是念叨着江肴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

沈清和迷迷瞪瞪的，完全不记得这些。

原来，从很早很早以前，在她没意识到的情况下，已经喜欢上江肴了。

卫淑拉着她的手，帮她掖了耳边的碎发，柔声开口：“我和你爸担心的一夜没睡，一直在你床边照顾你。”

沈清和恍然大悟：“所以，这就是我爸不喜欢江肴的原因？”

“不然你以为呢？”

“我以为，是他们还在暗戳戳的比较，以为是那些流言蜚语让我爸......”

没等她把话说完，卫淑就出声打断：“傻孩子，就因为那晚，你爸就格外想揍他。也是那晚，我们意识到缺席女儿的太多成长，你爸才没有将重心放在生意场。”

沈清和有些愧疚：“原来生意不好是我造成的。”

“咱家这两年生意也不是像外面那样说的不景气，你爸入股了江叔叔的公司，也挣了不少呢。”

“那后来呢？怎么察觉到关系变了？”

“中秋回来，你们就有点那意思了，只是你自己没意识到。国庆回来，完全不一样了，两个人黏黏糊糊的。等你们到了我们这个年纪，就会发现，很容易看出来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其实，我和他也是前两三天才好上的。之前，我一直没意识到我自己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