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从地上捡起小纸片人递过去,“把你们的血抹在纸人上!”
许长青等人依言照做,然后看着一个个身形和他们相差无几的纸人诞生。
毛学俊摸着下巴问:“姜部长这是何意?”
“前方路上设有阵法,这几个纸人与你们身
量差不多,就让它们替咱们蹚一蹚吧。”
姜一打了个响指。
几个大号纸人立刻排成一排,往山上走去。
果真,没走两步又有阵法被激活。
几个纸人被阵法迷惑,互相打斗起来。
那狠厉程度,仿佛对面的人不是它的战友,而是仇人。
很快,纸人全都倒地。
只有“姜一”还立在阵法中,只不过“她”双手按住纸做的头用力一扭。那个头就断了,虚虚挂在胸前,向后倒去。
阵法消除。
许长青心惊,这阵法迷人心智。
要是没有姜一帮忙,他们这群人上来就被困在阵里摩擦了。
倒是能破阵,所需时间肯定不短。
等他们破阵,蛟龙说不定已经现世,飞着到处叼人玩了。
看着躺了一地的大纸人,许长青捏了捏手指。
很好,伤口还没长死。
还能再挤出血来,一会儿就不用再割了。
他可真是个机灵鬼。
结果下一秒姜一打了个响指,刚已经阵亡的纸人又拱了起来。
就是吧。
扮演姜一同学的纸人,样子惨了点。
脑袋挂在胸前,就好像那个恶鬼。
季梁实在看不了,他tui了口唾沫在手上,又搓了搓。
然后走到纸人旁边,想用唾沫给人家的头粘回去。
姜一:
季梁,你敢不敢再恶心点。
头掉就掉了呗,没头也不耽误。
她上去就把纸头拧了下来,随手丢到一边。
季梁、毛学俊,感觉后脊背直冒凉风。
揪“自己”的头都这么痛快,他们忽然觉得自
己的头也要保不住了。
纸人继续在前面开路,又触发了好几道阵法。
此刻林道人的十、十一、十二徒弟,就在距离姜一他们三四公里的地方,埋头布置阵法。
这三个徒弟是三胞胎,长相身高一模一样。
老十叫长清,十一叫长住,十二叫长意。
林道人当时从福利院把他们收养回来时,他们还没有名字。
就算有名字,福利院的人也记不住,用不上。
因为长得太像,三个孩子经常被认错。
老大一个人被抓去洗三次澡,老二老三都洗不到的事经常发生。
林道人把他们收养回来,打算给重新起名,一时间不知道起啥好,就听到留远山的院里有个小货车在倒车。
那个小货车发出机械声音,“倒车,请注意,倒车请注意。”
得。名字来了,就叫,长清,长住,长意。
兄弟长得虽然一样,但有人天生心眼就多,就好比老三长意。
他此刻半倚在一块石头前,揉脚踝。
还发出嘶嘶哈哈的声音引人注意。
老大长清赶紧问:“长意,你怎么了?”
“刚才不小心崴了脚,没事的大哥,我能行。”长意扶着石头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着。
长清看弟弟这么痛苦,想说让他休息一会儿,他和二弟干就行。
老二长住总在长意手底下吃亏,也长了心眼,他一把拽住大哥,“别管他,让他干!”
“那怎么行?咱们一母同胞,又一同拜在师傅门下,是亲兄弟,又
是师兄弟,要互相帮衬。”
长住道:“帮个屁!他小子心眼就是多,你没看出他是装的吗?刚才他捂的是左脚,现在走路瘸的是右脚,他就是嫌布阵累,想让咱们俩多出力。”
长清瞧了瞧自己的三弟,果然和老二说的一样,捂左脚,瘸右腿。
他也有点不乐意,蹲下闷声布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