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失血已经止住了,就是这伤口可能一时半会好不了。”
小齐看着床榻上的人,眼底涌动着别样的情绪,虽然已经上过药了,可这伤口......
刘岁岁看着床上趴着的人昏迷不醒,背后的伤口更是十分可怖,新伤混着旧伤,伤口处还往外翻着白色的肉沫,她不忍的扭过头去,拂去了眼角的泪水,有些许无力,“陈祁玉怎么了,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小齐抬起头来,眼中也含着眼泪,看了一眼床榻上的阎王,却还是咬着颤抖的嘴唇不肯说话。
刘岁岁瞧着他这副神情,心中的火一下就蹿了上来,她蹭的站起来拽住那人的衣领,大声质问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瞒着我,我问你,陈祁玉他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小齐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眼泪一滴一滴的掉了下来,怒吼道:“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她?
刘岁岁缓缓松开衣领上的手,踉跄着坐到了床榻旁的椅子上,眼底一阵失神。
小齐闭着眼睛,像是决定了什么,缓缓开口道:“阎王就算是醒了要责罚我,我也认了,他一开始就知道你在‘渊巷’卖违禁品,可上边的条款还没下来,他就愣是把那些举报而来,却没有证据的言论都摆平了,不然你以为呢?你以为为什么能这么密不透风?”
“他今天早上接到秦楚嫣的举报,再也压不下来了,但又怕你会受不住那些严惩,所以让秦楚嫣先过去,他呢?他自己去酆都大帝那领罚了,说是他教唆你开的店,硬生生受了那三千多道骨盐鞭,受完罚又怕你发现,马不停蹄的回去换了衣服,你呢?你可在乎过他?!”
刘岁岁呆呆的坐在椅凳上,看着床榻上男子苍白的脸,忍不住伸出手去触摸那人的眉心,触摸到的一瞬间,手指感受到一股钻心的凉意,她的心像是被揪了起来,嘴里泛着一阵苦味。
等姓陈的醒了,她一定要狠狠骂他一顿,都受了这么重的伤,却还强撑着让她出去。
她强忍着眼角的泪水,握着陈祁玉的手掌贴上了自己的脸,似乎想让他暖些,闭着眼问道,“鬼医怎么说,他还有多久能醒来?”
小齐摇了摇头,不忍的道:“鬼医说他身上伤太多了,说是原本阎王身上似乎就有过这骨盐鞭的痕迹,现在旧伤未好新伤又添,如此反复,伤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这骨盐鞭又浸了盐水,抽在身上,阎王是活生生疼晕过去了。”
旧伤。
刘岁岁似乎明白了之前她为了卡带扑倒陈祁玉的时候,为什么他闷哼了一声,可是这旧伤从何而来?
她刚想再继续问些什么,就听见床榻上那人咳嗽了一声。
“咳咳,咳咳。”陈祁玉缓缓睁眼睛,看着身旁的女子脸哭的跟个花猫一样,刚想笑,这伤口的疼痛愈发厉害起来。
刘岁岁眼见床榻上的人醒了,又惊又喜,连忙问道:“陈祁玉,你怎么样了,还疼不疼啊?”
陈祁玉摇了摇头,手指轻轻摩挲着女子的脸庞,勉强勾起一抹笑意,“不疼,这点小伤而已,算不了什么,倒是你,别再哭了,我没事。”说着只见那人哭的更厉害了,不免让他有些手忙脚乱。
“我真的不疼,你别哭了,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