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就是这次的事故，导致二人一起命丧黄泉，安策说出修理工三字之后，沈季婉将所有的事情串联到了一起。

所有的不正常都变得合情合理，沈昭的震惊不是对于亲人的离世，而是沈季婉母亲的去世并不是在他计划之中。

“我问你最后一次，当年我父母的死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沈季婉十分平静一字一句的说出。

沈昭翻页的手指开始颤抖，最后啪的一下拍在身旁，脸上表情很差：“我有什么可说的，警察不都调查清楚了，就是刹车失灵导致的事故。”

沈季婉笑道：“真的是这样的吗？二叔，我叫你一声二叔是因为我把你当亲人，你也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是我爸的亲弟弟。”

沈昭脸色阴暗，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你想说什么？”

沈季婉心被刀剜了一般，绞着疼：“事故发生前一天你去修理店做了什么，吩咐某人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想想。”

沈昭呼吸一滞：“小婉，你……”后面的话他已经说不出了。

在这一刻，所有的欲言又止都成了证实事实的证据。

沈季婉眼角滑落大粒的泪珠，一下下砸在地上，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放声大哭起来，不想让人看到，索性直接将头埋在安策肩膀上。

沈昭被拉回了当年，他是怀着怎样的心理做出那一切，事后他非但没觉得愧疚，反倒是觉得这些本就是他应得的。

“你到底是为什么？”沈季婉抬起头质问。

沈昭被人揭开最深的秘密。反倒比之前更加轻松了：“没什么，我比你爸聪明比他努力，凭什么老头子就喜欢他，公司就交给他，还有你妈，明明是我先喜欢她的，凭什么最后就选择了他！这不公平！”

沈季婉不敢相信从他二叔口中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控诉着她父母的不是，仿佛他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

沈季婉咬牙切齿道：“你跟我说公平，为了你所谓的公平，就要杀了他们是吗？”

楼上的王琳琳捂着嘴无声痛苦起来，任一个妻子从丈夫嘴里得知他喜欢另一个女人，特别是她深深爱着这个男人，她崩溃不已。

“没错，既然他们不遵守公平，那我就要成为制订公平的人。”

“你才是不公平，爷爷喜欢我爸，你可以和他提出，如果你觉得我爸做的不好，大可以当初说出来，像你这样在背地里做这些肮脏的事情，你恶不恶心，我妈呢她做错了什么，就是因为不喜欢你就要被你杀害吗？”

沈季婉边说眼泪一边低落，安策腾出手帮她抚去。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没想害死轻兰，我没想到她会在那天上那辆车，那是个意外，我不想的。”

轻兰是沈季婉母亲的名字，在从沈昭嘴里说出来，她像疯了一般，大声尖叫：“不许你叫她名字，你太恶心了！”

沈昭被戳到了痛处：“我不配？你知道我有多爱她吗，如果不是被你爸趁虚而入我们早就在一起了，他真的很卑鄙。”

沈昭言语间尽是对沈季婉母亲的爱慕和对她父亲的憎恶，两者之间的情绪交杂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癫狂的状态。

沈昭双眼赤裸裸地瞪着她，像是要从她的脸上看出另一人的影子来。

是的，沈季婉一直被人夸赞长的与她母亲十分想象，不经如此，当她渐渐大了之后，那些不经意间的神态和表情都十分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