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心里没波动是假的，姜江心里简直是波涛汹涌。都把她给甩了，还记她的喜好干嘛。

渣男渣男渣男。刻烟吸肺。

姜江心里还在斥责，身旁的男人却已经擦完手有了下一步动作。

“姜姜，你好好吃饭，我去一下洗手间。”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甚至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姜江感觉自己的想法得到了验证，看看他，业务能力多好，也不知道服务了多少位老板了呢。

洗手间。

刘朵出来时就已经瞟见了洗手台那边的黑色身影。她进退两难之际，男人直接将眼神投向了她，她也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

“刘朵啊，叙叙旧啊。”男人声音吊儿郎当的，但刘朵知道他们哪有什么旧可以叙，他纯粹是来找她算账的。

“别摆你那副架子了，想替你女朋友讨回公道就来啊。”刘朵老公现在在警局当官，她此刻底气还算足。

严于律嘲讽的笑了一声，身子靠过去和她说话，就贴着她耳朵说:

“忘了我高中的老本行了吧，我，处理人，专业的。”刘朵猛地就想起当时高年级的得罪了他，直接拐去厕所给人打了顿，所有招式都挥在了肚子和屁股这些隐蔽的地方，疼却不致命，怎么阴怎么来。

刘朵这时是真的有些怕了，他没说过他不打女人，就是现在他给她拐去巷子里打一顿，她恐怕也连屁都放不了一个的。严于律背后，绝不是那么简单。

严于律说完就往后退了退，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袖子，转身洗了个手，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管好自己的嘴啊，再让我看见群里那些污言秽语，你懂的啊。”甩了甩手上的水珠，严于律直接转身走了，没管后面愣住的女人，。

饭局到最后是刘朵直接提前走了，而其他同学则准备转场去KTV，姜江当然没去，她还得替严于律瞒住小电驴的事情。

走出旋转门，姜江看见男人背靠大理石背板，还拎着他那件风衣。再多看，就是他两根手指捏着烟，吞云吐雾。

他在吸烟。

说实话，姜江没见过严于律吸烟，高中的男孩子抽烟的不再少数，严于律却从来不抽，因为姜江不喜欢。所以他不抽。

那现在呢?

抽烟的男人抬了头，两人在云雾缭绕中对视，谁也没说话，他也没有掐烟，姜江也没走近。就好像是一场对峙，谁也不肯低头。

最后还是严于律妥协了，他将吸了小段的烟头碾灭，又往嘴里塞了片口香糖才往那头走。

“出来多久了，干嘛不叫我。”他声音很淡，眼神也带着点夜晚的凉意。

“你抽烟啊。”姜江回答的驴头不对马嘴，但严于律莫名其妙知道她在试探。

他抽啊，在雾川住时，每次想她想到不行时就抽，一根接一根的抽。

“嗯，压力大的时候偶尔抽。”严于律说这话时没看她，兀自就说了出来。

姜江眼神闪了闪，假扮她男朋友，帮她应付饭局，也算他压力大的时候?可她明明说过要换个人了，是他死皮耐脸的要留下来。

“你的工作到此为止，钱到时候我直接发到你老板那儿。”

“我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