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除了他还能有谁?
温渊话里有话,“也就只有你,能够和他抗衡一番了。”
陆心匪白了他一眼,“你少说这些风马牛不相干的事情,说了是敌人,那从此以后就是敌人了,也没什么好手下留情的事情,况且你看他这副样子,是想要对我手下留情吗?”
温渊轻轻一叹,没有说话。
命运何其弄人,两个曾经相爱的人却走到了这样一条路上。不知道是该庆幸,命运过早的将这些事情铺展开来,还是应当怨怪它无情的推手?
……
赵晨安坐在东派当中,向后放松地倒去,有一下的没一下的敲击着桌案,发出“咚咚”的响声,他静静的看着郑杰的发愣以及沉默不言,他在等着,没有人能够抗拒这样的诱惑。
“摄政王殿下……”郑杰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您此话当真?”
“本王说得出就做得到,这种大事上怎么会欺瞒于你?况且本王亲自前来,这诚意还不够吗?”
“自从……自从父亲死后,东派显然是不同以往了。尽管门前依然是门庭若市,车水马龙,可是江湖中人的尊敬又还能有几分?就连我这个位子,也都是仰仗鬼门才能够保得住的。人人都仰仗鬼门,以鬼门为首,昔日见不得光的杀手组织,一直隐藏在暗处,也都一点一滴的爬了上来,抢去了东派的风头,若是东西南北四派能够相安无事才是最好,非得要一较高下。”
“这些本王当然知道。”赵辰安坐直身子,淡淡说道:“你弑父的事情,若非鬼们,也会传得沸沸扬扬了。你有这样的把柄握在人家的手里,又怎么能够轻易的相安无事呢?鬼门日益鼎盛,迟早有一日是会一统江湖的,到时候哪里还会存在东派的一席之地?你祖宗传下来的东西,你也不想折在你的手里吧?”
“当然不想!要不是为了母亲辛辛苦苦,付出心血的这份基业,我又何必如此委屈求全、屈居人下!?”
“你跟了本王,自然不会让你再屈居人下,你做了江湖之主,江湖之上呼风唤雨。鬼门力保于你,帮你挽回声誉,又帮你做稳这个位子,也是有利可图。只要这样的平衡维持一日,你就永远都是人手下中任人驱使的门派。”
“江湖规矩,不得与皇室有染,我……”
“你要是成了那个制定规矩的人,谁还管你会不会与皇室有染?”赵辰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事已至此,你也没什么别的路可以走了,好好想想吧,本王会好好的等着你的答复的,只是也别太久,想和本王合作的人还有很多。当今皇上是本王亲自扶着登位的,本王手中掌握着一国的生杀大权,军政大事,你以为本王只是靠一张嘴就登上这个位置的吗?”
当然不是。
哪怕郑杰身在江湖,也明白,他登位取而代之,是迟早的事情。
来日他成了皇上,那他……
“我愿意!郑杰愿良禽择木而栖,愿跟随摄政王殿下,效犬马之劳!”
……
陆心匪坐在回程的马车当中,眼皮突然一挑。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