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心匪心中感慨,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句,“这些年,将军辛苦了。”
“没什么辛苦的,人有盼头就是好的。”陈麟看起来欢喜非常,目光晶晶亮地看着陆心匪,“有了末将手中的兵权,姑娘便可以说是指南朝名副其实的主人了。王上与姑娘交好,末将是知晓的,如此,姑娘也有了一定的势力足以自保。末将在很早的时候就听说了姑娘,也从侧面打探到了关于姑娘的很多消息,如果先皇后还活着,看见姑娘如此聪慧能干,九泉之下也会感到很欣慰的。”
“只要不负了母亲的这些费心安排就好。”陆心匪并不欢喜,她虽然感动于这份坚韧的忠诚,但是沉甸甸的担子就这样压在她的身上,任谁也开心不起来吧。
“姑娘说的是,这是末将的贴身信物,也是南朝军务的虎符,姑娘有任何事情即刻可以吩咐末将去办,只要是姑娘的吩咐,末将一切都会尽力达成。”
陈麟将将身上的虎符拿了下来,递到了陆心匪的面前。
陆心匪没有伸手接,“虎符是你亲手一点一滴打下来的,还是放在你手里比较安全。我不会武功,也没带过兵,拿了这块虎符我也不知道能做什么,还是放在你手里吧,日后若有事,我也会派人过来寻你吩咐的,我也不会长时间在南朝待着。”
“是,姑娘吩咐,末将就收着,就当是替姑娘守着了。”
“你的身份千万不能暴露于人前,一切就还当是你我从未相识的场景,你还是南朝的将军,而我不过是个江湖之人。”
“是,姑娘放心吧,末将会小心的。”
……
相认过后,陆心匪的心情也并没有轻松起来。
她来到了温渊的殿中,他正对着案前的一堆奏折,愁眉苦脸的处理着。
“你来了?”温渊笑盈盈地起身,将自己的位置让给她,“你来得正好,我批了一天的折子,腰酸背痛的,你来了刚好替我批批奏折。”
陆心匪:“……你才是这南朝的王上,批阅奏折当然应该亲力亲为!你找我做什么!我又不会!”
“我累死了!你能不能心疼一下我啊!?”
“行行行!你起开!”陆心匪只好坐下,对着奏折开始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