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隽刺杀陆岩确为事实,消息一夜之间传遍整个陆庄,陆隽一家地位尽失。
他被陆庄守卫押往正厅,跪地招供,面目冰冷,恨意浓浓:“本以为能瞒过你们,竟入了一个局中局!”
只见余悦亮出一封纸张泛黄的书信,怒喝道:“陆隽,你当真愧为阿铭亲弟弟,刺杀我岩儿又害死了阿铭!”
全场惊若寒蝉,缄默而观。
陆岩坐着太师椅,脸色稍显苍白,丁灵琳静立椅后,轻按着他的双肩。
望向丁灵琳,陆岩见到她眼中蒙着一层水雾:“雪柔姐已替我解了毒,我现在仍是好好的,莫要哭。”
惊心动魄的刺杀令丁灵琳心有余悸,她敛回泪水:“阿岩定不可再拿性命冒险。”
“好,仅此一次,再无下回。”陆岩轻轻一捂丁灵琳的手背。
二人低声的交谈未有人听见,审讯继续。
“那又如何?我与陆铭为血缘兄弟,为何世间荣誉皆属于他?庄主之位初时被陆铭所夺,而今又被陆岩抢去,岂能不恨?”陆隽嘶喊。
愠怒于余悦脸上毫无遮掩,她厉声回击:“一切皆出于你的妒忌之心!”
陆隽索性破罐子破摔:“是,我妒忌,我妒忌陆铭与他儿子所拥有的一切,所以我对二人痛下杀手,即便如此又当如何?哪怕我山穷水尽,我亦无需一个外姓女人言我的不是!”
闻言,在场之人两两相视,一阵唏嘘。
怒火渐息,余悦的情绪归于平和,微眯凤眸透出一抹晦色:“你既出此言,便是承认杀死阿铭与谋害岩儿?”
适才呈口舌之快,孰知竟将一切招认,东窗事发,于事无补,陆氏家族两个长老定不会饶恕陆隽,最终结果,是以命偿命。
陆隽不再出言,两个身强体壮的副手上前,将他按押,听从命令下达。
“伤害族人,罪不可赦,封其经脉,关押冰牢!”余悦凛然定罪。
一封经脉,武功将废,关押冰牢,将入沉眠。
相比蒙冤被害的陆铭与陆岩,这一惩罚已是最大的恩泽。
陆隽挣开两个副手的桎梏,决然起身,未曾回首,于一干护卫的按押下,径直而去。
他尚有儿子陆千宿,陆千宿定会替他复仇!
他深信着,此为他最后一丝尊严。
奸人渐渐离去,众人的心头大石终于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