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她辗转难眠。想着白日徐牧信中所言,两日后他便要启程去西北,这一去,不知何时能再见。
此时,他发现上官翊走进了她的寝殿,本能地警觉起来。
他一身酒气,走路踉踉跄跄,眼见他就要跌倒,她伸出双手扶住他的臂弯。
上官翊盯着她手腕上的玉镯,蓦地,劈手从她腕上撸了下:“你还对他念念不忘?还带着他给你的镯子?”
她伸手去抢,他狠狠的将镯子摔碎在地上,那莹润透亮的镯子被摔成两瓣。
她气得欲起身离开,留他一人在寝殿发疯。
“上官翊,你发什么神经?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上官翊冷笑道。
他突然猛地扑过来,将她压在床上,不待她反应,他的吻便凶猛地落下来。
带着浓浓的酒气和强烈的侵占性,撬开她的唇齿,攻城略地。
她狠狠咬住了他的唇,血腥气弥漫开来,他竟然还是不肯松手。
“唔唔,上官,上官翊。”
混乱中,她捶打他的肩膀,喊他的名字,他仍然没有停下。
直到她的眼泪肆意流在他的胸膛,他方才加梦初醒。
“你与他今生没有可能了,你死心吧!”
上官翊声音喑哑,又冷漠决然地说了一句,“别再让我发现你和徐牧有联系!否则别怪朕!”然后摔门而去。
她呆呆地躺在床上,想到了午膳时收到的那封徐牧的信。
次日,林初醒来已过辰时,“四月,今日怎不早些叫我?”
门外,无人应答。
林初心生疑虑,平日里,四月这个丫头,已经早早候在殿外了。
她穿上外裳,疾步到殿外呼喊四月。四月不在,来福也没影踪。
殿外突然多了一些陌生的面孔,她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们是谁?”
“回禀皇后娘娘,奴婢紫苏,皇上让我们来伺候娘娘。”一个面孔略成熟端庄的丫鬟,恭谨地向她回禀。
“四月,来福呢?”
“奴婢不知,奴婢只是奉旨过来伺候娘娘的衣食起居。”
林初内心的恐惧翻涌如潮,想起昨日上官翊的异常,还有他临走时的那句警告。
一定是昨日来福帮徐牧递信的事被他知道了,一定是这样。
她不顾阻拦地跑出殿外,向男人的宣政殿跑去,路上遇见淑妃丽妃娴妃等一行人。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宫妃们还是一如既往地礼数周到。
“淑妃,你掌管宫务,我宫里的四月,来福去哪了?”
“姐姐,陛下正在气头上,等过段时间,陛下……”林初不想听她这些面子上的废话,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我且问你,四月,来福在哪里?”
“姐姐,您别难为妹妹,妹妹真的不知。”淑妃眉宇间尽是恭谨之色,直接跪倒在地,宫妃们见状,也通通跪下。
她心知,即便淑妃知道,她们素无交情,没有上官翊的允许,她断不会告知她。
她只有到宣政殿找上官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