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怀疑人生的态度,赵年年下意识地点头。
等回过神来,自己已经站在小溪里了。
日落之后的溪水有些凉幽幽的,赵年年胳膊上起了些些鸡皮疙瘩。
不过还好,没多会儿又叉了两条鱼起来。
还没死透的肥鱼挣扎着的鱼尾巴甩了赵年年一脸的水,也让她的理智回笼了几分。
“师傅你是想……”
“鱼汤。”路朔惜字如金。
赵年年:“………哦,好的。”
行吧,谁让她是徒弟呢,师傅开口了,她只能照办咯。
该说不说,这睡了一觉,她的肚子又有些饿了。
将最后一块生姜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来,用原本应该是用来御剑飞行的软剑艰难的将生姜切片之后,赵年年又从另外一个大石头缝儿底下掏出了一个瓦罐儿。
瓦罐儿里装着半罐子白酥酥的猪油,用来煎鱼最好了!这可是鱼汤奶白的诀窍。
赵年年撸起袖子熟练地处理鱼,路朔在她的身后坐着,表情充满了复杂。
看起来,这赵年年做饭应该是一把好手啊!
早知道,之前在悬崖边上他就不吃那么多野葡萄了……
两面煎过的鱼被赵年年送进小铁锅里,再加上溪水,盖上盖子,又将底下火堆里的柴禾拨动了一下,便只等汤熬着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山间的风开始变得凉爽,四下安静,只剩下柴禾燃烧时噼里啪啦的声音。
静下来之后,赵年年一双眼睛静静地盯着小铁锅,脑子里却转得飞快。
比她脑子转得更快的,是她的嘴巴——
“师傅,你之前一直不收徒儿,是怕被人发现你没辟谷吧?”
不得不说,赵年年的猜测直接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