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头,“死了”的儿媳妇推开门走了进来。
“慢慢,这是怎么啦?浑身湿漉漉的。”
这个婆婆对顾慢不错,不是当下婆婆那副贻指气使地嘴脸,对顾慢还有小心翼翼地讨好。
“妈,没事,不小心掉水里去了。”
“咋那么不小心啊?你先去屋里换下衣服,我去给你熬碗姜汤喝。”
“谢谢妈。”顾慢的一句谢谢,差点让李桂兰乱了分寸,儿媳妇忽然变的客气起来,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顾慢压根没想到这些,虽然刚到九月,天气并不冷,但是今日不同往日,此时她是个孕妇,着凉感冒可是大忌,马虎不得。
一进屋,薛长河大刺刺地躺在床上,烟蒂还夹在手上。
顾慢不客气地把他的腿往一边挪了挪,惹得他很是不快:“不是想死吗?干嘛回来了?”
顾慢皱眉:“我想死还是想活,与你何干?”
薛长河霍的一下爬了起来:“想死滚远点,别呆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顾慢:“你的眼皮子可真大!”
端着姜汤推门进来的李桂兰,差点把姜汤给撒了。她赶紧把碗放在矮柜上,一个箭步冲上来,“咣咣”就在薛长河的背上捶了两拳。
“你这个瘪犊子玩意,长本事了,还想打媳妇,你咋这么能耐!”
薛长河把老妈的两手一招架,气极败坏地说:“我哪里是打她?我是生气,你儿媳妇不想活了,跑去跳水库,是我捞上来的。”
李桂兰眼巴巴地看着顾慢:“慢慢,妈待你不好吗?你咋想着做傻事呢?”
“妈,你别听别人瞎说,我是洗脸不小心掉下去的。”
顾慢决定了,打死也不承认是自杀,自杀就没有理由呆在薛家了,除了薛家她还能去哪?
“那就好,那就好。”李桂兰拍拍胸脯,把姜汤端了过来,“慢慢,快喝了,小心着凉。”
顾慢已经换上了干衣服,从善如流地喝下了姜汤。
“呕……”胃里忽然翻江倒海,顾慢蹲在地上恶心地难受,却什么东西也吐不出来。
李桂兰给她捶着背,小心翼翼地问:“慢慢,要不要找你刘叔看看啊,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还是因为落水啊?”
顾慢又喝了半碗热水,觉得好多了,这才在床边坐了下来。
她的小脸涌上来一层潮红:“妈,我那个这个月没来,都过了十天啦……”
李桂兰愣了一会才顿悟:“慢慢,你是说你有啦?”
顾慢低下了头,羞涩地说:“我也不敢确定。”
“慢慢,要辛苦你了,老薛家有后啦。”
李桂兰捶了一下呆愣愣的傻儿子:“都要当爸爸了,还这副傻样子,再敢欺负慢慢,我饶不了你!”
李桂兰欢天喜地跑了出去,在院子里开心到飞起,眼巴巴地盯着门口,就是想在第一时间给公爹和男人报喜。
薛家的第四代,长重孙,就问你该不该高兴?太应该了!
薛长河有点别扭地问顾慢:“喂,你是真有了?还是骗人的?”
顾慢往后挪了一下身子,离他远一点:“别和我说话,懒得理你。”
因着李桂兰的警告,薛长河不敢造次,顾慢就听见他一个人嘟囔:“就一次,我那么厉害?”
顾慢的脸腾一下红了,她和这个男人的第一次在新婚之夜。本来她心里就排斥这门亲事,那一晚确实把她吓着了,男人身强力壮,对那事又无师自通,弄得她一晚上就像架在火上烤,最后直接晕了过去。
那一夜太惊悚,在顾慢心里落下深深的心理阴影,从那天之后,薛长河再也没能近她的身。不是薛长河治不了她,而是她脸面不要,一强迫就大喊大叫,弄得薛长河差点阳萎。
后来干脆不馋那口了。
重生过来的顾慢对那个事看的不那么重了,可要是和这个男人……她是不乐意的,因为她看不上。
至于男人说的厉害,呸!是她土地肥沃好不好!
薛俊义和薛名友乐呵呵地回来了,后面跟着怎么也晒不黑的薛长慧。
今年不缺雨水,山岭薄地的红薯都个大锃圆,叫人稀罕地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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