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站直了起来,从风衣的口袋里伸出一只手,轻轻敲了敲自己豪车的顶端,转头问道“你今年也不过二十四岁对吧?看看这辆车男孩子大多都喜欢车的,怎么样?目前你跟李家那丫头一起倒腾佛牌,做些小生意,你觉得得奋斗多少年才能拥有这种豪华的座驾呢?”
戚言一怔,随即又笑出了声“豪车?嗯我其实对车不是很感兴趣,但您这话茬是怎么个意思?不会是想花钱买我的命吧?这可是死逻辑啊,我要是没命了,要再多的钱来又有什么用呢?以前不觉得,现在才觉得钱,还真不是万能的。”
萧亦红点头道“是,钱不是万能的,但它的确可以解决很多的事情,当然买不了你的命,不过我的意思是你之所以会跟严学军站在一边,无非是因为他的方式没我那么极端,你真以为他做这些事情,是纯粹想要跟我作对,并且像个大英雄一样来保全包括你在内的这些阴牌持有者们的性命吗?”
“你是叫戚言?如果我现在告诉你,我也改变我之前的方案,在既不伤害你性命的同时,又找寻一个两全的方法让你摆脱阴牌的因果诅咒,并且还会提供给你一些非比寻常的巨大好处,这种双赢的条件,你是否会重新选择立场呢?”
戚言看着她那副认真的表情,而且说话的语气也尽显真诚,也不像是开玩笑,不然以她这种身份,特地大清早来工作室楼下找自己开涮?这不没影的事吗?
当下双手交叉在胸前,作出一幅考虑的样子“真的吗?原来你今天来找我,还真是要招安呐?呵呵呵呵但您可知道,我可是有好几次差点就被您给害死了,而且还是死相非常难看的那种,您现在才来抛出橄榄枝,是不是晚了点儿啊?”
“晚吗?不不不不晚”萧亦红摆了摆手“像你这么聪明的孩子应该知道一句话,世上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严学军能为你做的,我也能做到,而且既然你现在已经知道我是谁那就应该明白,我所能给你提供的帮助,不是那群乌合之众能比拟的,我的效率可要高得多,既然对于你来说,在生命无忧的情况下摆脱阴牌才是目的,那就用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考虑就好了。”
“想象一下你现在的生活,恐怕我都能联想得到过得有多么辛苦,而且整天还心惊胆战的,别的不说,踏实觉也很久没睡过了吧?看你的精神面貌就能轻易猜测出来年轻人,灵异这个领域可不是你这种普通人可以涉足的,而且你当然也不想涉足。”
萧亦红一边说着,还不着痕迹地慢慢向他走过来,眼神一直注视着戚言,间接地投向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和威慑力。
“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在黑夜之中会有一张恐怖的脸孔突然出现在面前,或在泳池里被一只惨白的手抓扯住脚踝,就连做梦那梦境里也全是些充斥着阴郁、绝望和黑暗的光景,这哪里是一个年轻力壮的都市青年该有的生活?你现在应该应该是洋溢在青春的狂放之中,为前景努力奔波,闲暇时间跟年轻女孩子们拍拖,或者跟朋友们欢天喜地,跟家人一起温馨美好才对啊。”
说到这儿,她竟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戚言的面前,本就身材高挑的她穿着高跟鞋,两者的个头就差不多了。
说话的语气又是那样的温和,跟人们常识中那种十恶不赦,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邪恶反派人物完全不一样。
气场强大,却又温和可亲。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身上那件不祥之物给你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是诅咒,恶毒无比的诅咒!戚言.你需要我的帮助啊。”
最后这一句“你需要我的帮助”说得十分具有亲和力,还透着一种深深的怜悯和悲叹,仿佛就真的是在为戚言做考虑一样。
不得不说,戚言听罢之后,神色已经变得不一样了,皱起了眉头,思索了片刻,最后试探性地问道“如果我现在选择站在你的那边,你真的能保证在不伤我一分一毫的情况下,帮我摆脱阴牌?并且我要什么你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