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平生接过论文，思考着修改建议的合理性。

“嗯，是应该这样修改，谢谢教授指正！”很快，他就想通了。

“这篇论文我看质量不错，你打算发到哪里？”

“我还没想好，教授有合适的推荐吗？”季平生试探地问道。

“唔...我觉得你可以试试二区的《DUKE MATHEMATIAL》，它是非开源式期刊，目前影响因子大概在1.3左右，但我不敢保证你一定能过。”

“要不教授，你来当我的通讯作者吧。”为了提高论文的录用概率，季平生准备拉乔永胜入伙了。

“那怎么行，这篇论文我又没指导过你什么。”乔永胜摇摇头。

“教授，我在学术界就一小萌新，我投过去，估计人家瞧都不会瞧一眼，必须得扯上您的大旗才行啊；再说了，您也教我高数，我也算您手下的兵不是。”季平生挖空心思，试图说服乔永胜。

“这...行吧。”乔永胜想到以前一些学生的经历，最终还是同意了。

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这样，这篇论文的格式排版调好后，用我的账号投稿，以前我在那本期刊上被录用过一篇论文。”

“好的，非常感谢教授！”季平生大喜，有老教授的账号开路，再怎么说编辑也会将论文认真过一遍。

两天后。

季平生用乔永胜的账号，投出了自己的第一篇论文。

...

北卡罗来纳州。

这是漂亮国东南部大西洋沿岸的一个州，人口800万左右。

早期是印第安人的聚集地，后来被列尔兰殖民了差不多200年，直到1789年，成为漂亮国最初的13州之一。

乔治·詹姆斯前年毕业于杜克大学，热爱数学的他，光荣地成为了杜克大学出版社的一名编辑，专门负责《杜克数学杂志》高等代数、微分方程等领域的稿件审核。

这天，他像往常一样，第一个来到办公室。

推开窗户，深呼了一口新鲜空气后，路上因为一名黑人碰到自己爱车而带来的不快，也随之消失不见。

尽管，那是他撞到别人有错在先，但谁在乎呢？

他来到咖啡机旁，用勺子取出几勺科纳咖啡豆，倒进咖啡机里。

这种产自夏威夷的咖啡豆外表美丽、颗粒饱满，而且经过深度烘焙后，现研磨出来的咖啡不但醇度适中，还会带有轻微酸味。

作为地地道道的西雅图白人，乔治就好这一口。

他端起新鲜出炉的黑咖啡，轻轻闻了闻，一股特有的芬芳令他陶醉不已。

再微微抿上一口。

原汁原味的苦涩与酸甜，瞬间回荡在唇舌间，给他带来一种深深的满足感，甚至可以和每次与女票凯西约完会，两人的后续项目相提并论。

仪式感拉满之后。

乔治这才慢慢坐到电脑前，开始例行每天的公事，查看邮箱投递的稿件。

一份、两份...

接连看了五份亚历克斯主编分派的论文，乔治都给拒绝掉了，理由不外乎：缺乏创新性、语言表达太糟糕之类的。

而正当他端起杯子，准备再美美地喝一口时，一份邮件进入了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