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时辰过去,秦浩给天牢大阵更换了二十余处阵石。
按照这个速度,完成整个大阵的修补工作,不眠不休也需要一天半的时间。
秦浩给这些重新炼制的阵石补充灵气的过程中,留在天牢小院的神虻小虫通过魂念发过来一段画面:
一位举止阴柔、神态阴狠的老太监,在赵狱司和鲁校尉忿怒而又无奈的神情中,趾高气扬地踹开了秦浩小院的门,尖着公鸭嗓喊道:“赵士!派几个人来收拾收拾!人不在,哼哼!咱家就在这等他!”
赵狱司上前一拦,好言劝道:“桂公公,这恐怕不太合适,人的确是奉凉王的令上山采药,并非是避着公公。还请桂公公稍安勿躁,只要人一回,我马上就让他来见您!”
“那可不成!我倒要问问你二位,耽搁了太后的病情,谁负得起这个责?!是为凉王采药重要,还是给太后瞧病的事儿大,你可得掂量掂量!”
……
太后让我瞧病?瞧什么病!这老太监来得蹊跷。
这个关头秦浩可没功夫理他,愿意等就等着,一切等修好大阵,渡过天劫再说。
太后相党一派,没少在背后给秦浩添堵,几次遇事搜魂,所得的消息皆与幕后的张相有关。
太后和她的亲儿子北王,秦浩倒是没打过交道,但既然和张相一党,想来都是一丘之貉,没什么好人。
三番五次下来,连秦浩都知道太后张相一党的不臣之心。
打的主意无非是废了现任的凉皇,立太后的亲儿子北王为皇。
自己都能看得出来的事儿,皇宫龙椅上的那位就看不出来?还能让老太后垂帘干政这么多年……
这份心气忍劲,啧啧……
换了我我是忍不了。
秦浩腹诽着,等修好大阵一定要去问问九儿,看她那皇帝哥哥打的什么主意。
要么是所图甚大,要么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位子坐不正,坐不稳,累得三军枉死,朝堂不宁,百姓也是民不聊生。
在秦浩看来,皇帝者,一国之君也,就应该一言九鼎,就应该“帝王一怒伏尸百万”。
现下的凉皇该有多么想不开,才能头上供着个太后,底下还养着这么些乱臣贼子。这皇帝当得如此憋屈,也不知是不老祖宗瞎了眼,安排了这么个“种子选手”。
还有,作为这一代的凉皇,“祖地皇陵”完成换血之后,那“龙脉本源”他打算如何处理?
是还给亲妹妹,还是大义灭亲收了当作战傀?
在秦浩看来,这皇家里弄阴私里的肮脏事儿,一件赛一件的恶心。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老话说得真是一点儿不差,两党争来争去,“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自己在天牢行事,也算是打上了凉皇凉王的烙印,连带自己这个小卒也特么不得安生。
没办法,猪队友不给力,还偏特么当了队长……
秦浩心里骂骂咧咧吐着槽,手上的动作可不慢。
一块块灵石中的灵元,被他用五行之力牵引着,和阵石上刻画的五行阵纹对接,利用五行相生的原理,将这些灵元导入阵石。
充盈灵元的阵石变得晶莹剔透、流光溢彩,上面刻画的那些阵纹也仿佛活过来一般,显得灵动玄奥。
……
苦等一天未果的桂公公,阴着公鸭嗓,学了好一阵子妇人骂街,临走前还娘们儿叽叽地留下一句狠话:“明儿我再来!哼哼!咱家可给您几位提个醒儿啊,明个儿你们再寻不着他,当心太后一怒,都砍了你们的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