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营帐就迎上了楚天澜的目光,看到在楚天河怀中昏厥的红羽,连忙快步过来急忙问道:“不是垫了布垫怎么还打的如此重?”
“那你问她,不知道抽什么风硬是没垫,当着众人的面你说我打是不打?”
闻言楚天澜眉头紧锁,沉声道:“你先出去,我给她换药。”
片刻后等楚天河再进来时,楚天澜神情已经完全松懈下来。
“不用担心了,我看过了,你劲道用的极好,只是皮外伤没伤到筋骨,将养半月就好了。”
“好了?我建议一会把军医叫来再给看看,我觉得红羽不是没长脑子就是脑子不好用。明明这般简单的事现在让他弄的这么麻烦,今天幸亏是我执意亲手执行,她今天就得死在观武台上。”
闻言楚天澜脸色微变,连连给他使眼色,楚天河大感奇怪,顺着楚天澜的目光探头望去。
红羽此时已经醒了,正趴在床榻上一声不吭。
楚天河一时哑然。
尴尬,很是尴尬。
楚天河看了一眼楚天澜,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少帅,等她醒了帮转告她,军令状的事我会想办法,如果事不可为记得提醒她,切莫别再像今天这样。”
说完便转身离开,扬长而去。
孤月当空,军营中一片寂静。
楚天河盘膝坐在床榻上,淡淡流光从他掌心涌出,围着周身缓缓萦绕。
在山谷中短短三月,交代完王志事情后他便幽居深山,按照云霄子留下的心法潜心修炼。
玄门功法,共九个阶段,玄空,玄心,玄气,玄灵,玄汲,玄清,玄丹,玄寂,玄劫。
而云霄子所留下的只有前五阶心法。
至于后四阶只怕再很早以前就失传了。
玄门一道艰晦涩心,讲究的就是精神专一,动合无形,赡足万物,专为术,因阴阳之大顺。
他修行了小半年才到玄心阶段,能用的道法也没有几样。
倒是云霄子的剑法在楚天澜的格外关照下,略有小成。
楚天河缓缓睁开眼,此时清晨的明媚阳光已经照落在他的营帐上。
他拾起长剑来到演武场上,舞起了剑。
身形灵动,剑风直指。
一个白衣女子默然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
直至他剑锋一转收起长剑。
女子才缓缓走上前来,忧心道:“楚家同辈中像你这么勤恳的人怕是没有了,看你这般我不知我是该喜还是忧。”
楚天河轻转过身抱拳一礼。“长姐,好端端的怎么说起这些?”
楚天澜轻叹一声。“南诏国多年动荡,我楚家虽在西南但也频频被波及,我楚家后辈竟是没有一个能为楚家担起些责任的人,我真怕待姨娘这一辈老去楚家就没落了。”
楚天河并没有说话,楚家对他而言除了沾有血亲以外并没有什么情感交集,对此他也并没有过多的感触。
“你能告诉我,是什么让你如此勤勉吗?我又该如何教导我的姊妹兄弟像你这般上进。”
楚天河沉默半晌随后缓缓说道:“我的目的其实很简单,我想实现权势自由,至于教人我可能还不如你。”
楚天澜不禁问道:“权势自由?何为权势自由?”
“其实就是控权,势力大到,一件事我不想做的时候可以不做,我可以有说不的权利,我可以吃我喜欢的菜式,我可以安安心心睡一个好觉,我可以不用担心我走在大街上有人会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不想永远活在军营里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但是我没有办法,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取我性命,楚家不可能永远护的住我。我想过我想要的生活,我必须要掌权,所以我除了勤恳些我没有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