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海拍了下手掌,示意服务小姐马上安排上酒上菜。没有多久,酒和菜都上来了。等服务小姐倒满酒,戴海端起酒,说:“谢律师,贺老板,刘局长,戴某对三位的帮助表示谢意,敬三位一杯。”
话音刚落,女人发话了,说:“海哥,你身体不好,别喝烈酒。”
这个女人是戴总什么人,居然干涉他喝酒?论做法像是他妻子,论年龄像是他小妹。贺冬没有举杯,脸带微笑地看着戴海,看他怎么处理。没想到他很听她的话,说:“澜澜,这杯酒我得敬他们三位,怎么办?”
女人说:“简单啊,我来敬。”说完,她端过戴海的酒杯,一口就干了。
见她喝完了,谢劲邀请贺冬、刘小方一起把酒喝了。
喝了一会,戴海从袋子里拿出两张支票,说:“这六万是还刘局长的,这一万是给谢律师的酬劳。”说完,他把支票分别给了刘小方和谢劲。
谢劲倒也没客气,接过支票,揣进自己口袋。
刘小方接过支票看了下,说:“戴总,你弄错了,我只借了五万给谢律师办事,没有六万。”
“五万是本金,一万是利息,加起来就是六万,没有弄错,刘局长,你放心收下,这不是贿赂。”女人笑吟吟地解释。
见产生了误会,刘小方急忙解释,说:“我没这样的想法,戴总是京城的大老板,犯不着来贿赂我这样一个小官。举手之劳,就要这样的高额报酬,戴总是堵我的口,不要我说事了。”
戴海惊讶了一声,说:“没想到我一番好意,倒犯了一个错。”
见又被误解了,刘小方急了,结巴着说:“戴、戴总,我是说,不,我不是说你错了,是我有事相求,到时候付不起这样的高额报酬。”
“哈哈哈——”戴海大笑起来。
女人说:“原来你是有事情求我家戴海,怪不得这样热心。”言语之中,不无讥诮。
谢劲倒是不在乎,说:“夫人,确实是有事相求,要不然我们也不会这么热心。你想想,刘局长、贺老板千里迢迢赶到京城,就是为了帮你家海哥打官司来着?”
戴海说:“刘局长,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如果能帮得到,戴某肯定尽力,无须高额报酬,来来,我们边吃边谈。”
见气氛有了转机,刘小方松了口气,忙说:“本来要登门拜访的,担心冒昧,就在餐桌上说了,来,先敬戴总一杯。”说完,他举起了酒杯。猛地想到戴总身体不好,不能喝酒,又急忙放下酒杯。
“怎么,你敬我家海哥的酒,怎么又放下了?”女人又讥诮起来。
戴海说:“澜澜,你就少说两句,成不?”
刘小方急忙打圆场,说:“我端起酒杯不对,放下酒杯也不对。这杯酒,就当罚我。”说完,他端起酒杯,将酒干了。
戴海翘起大拇指,说:“在我的印象中,益宁人就是这么豪爽。小方局长,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具体什么事,你说吧。”说完,他放下筷子,拿了一张餐巾纸,抹了下嘴巴,等着刘小方说。
刘小方说:“戴总,这几年,我们益宁发展很快,势头也很好。几年年底,益宁开发区将升级为升级开发区。根据开发区的发展规划,升级为省级开发区并非终极目标,我们计划再用四年时间,将益宁开发区打造成国家级别的开发区。当下,制约开发区发展的最大瓶颈,就是交通。所以,凃主任计划修一条贯通开发区南北,与省城对接的高速公路,想请戴总挂帅。”
听到这,贺冬就是一愣。因为,之前他听夏雪讲过,李富民也在为这样一条高速公路在奔波。一个是开发区的主任,一个市是开发区的工高官,在做同一件事,但彼此瞒着,这是什么事?看来,在他俩的背后,有不同领导,有不同的利益集团,他俩还只是马前卒。
戴海摇了摇头,说:“你们要修路,我是搞建筑的,不是一路人,挂不了帅,挂不了帅。”
谢劲说:“戴总,有夫人作后盾,这帅肯定挂得了。”
小方不是说戴海夫妻关系很不好吗,论理来说,这女人不是戴夫人,谢劲怎么左一句夫人,右一句夫人?贺冬坐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