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汉军溃败也已经过去半月,李鍪也终于不用每天躺在床上了。
“老头子,我想回去!”身在辽东,已经可以下床了的李鍪找到管宁。
“回去干什么?你这是身子好的太快了脑子没跟上进度?”
“.....我们村的老人说过,嘴太贱了容易折寿!”
“这个老人和你有仇么?他为什么咒你?”
“说正事。”李鍪突然感觉认真起来的管宁,这张嘴果然不是自己这个半大小子能比得过的,难不成现在大儒还需要练嘴子不成么“现在幽州战局糜烂,我若是不回去,我心不安。”
“你回去了战局就不糜烂了?”
“至少,我可以杀敌!”
“你确定?”管宁退后一步,看着上半身包扎的严严实实,左腿拄着拐,走路一步三晃悠的李鍪,感觉他对自己是不是伤到了脑袋,进而对自己的身体产生了什么错觉。
“呃,至少我这么看着他们,实在是感觉自己很无能,心情抑郁不是不利于养伤么?”
“谁告诉你的?”
“你昨晚告诉我的啊!”
“哦,我喝多了。”
李鍪眼皮子直跳,自己不是大儒是不是因为自己脸皮不够厚。
“田国让出手了!”王越拎着一个酒壶从外面跑进来,“乌桓人和张举的好日子到头了啊”
“你都快七十了,能不能稳重一些!”管宁看着蹦蹦跳跳的王越感觉自己心很累。
“王师是如何知道的?”李鍪感觉王越简直就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啊。
“呃....老夫掐指一算自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能掐会算,神仙手段啊....”
“田国让兵出长城,连战连捷,前天一战大破乌桓后军,将他们携带的牛羊全都驱散了,现在乌桓人正满草原的追自己的牲口呢,除了你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家伙,现在幽州哪个人不知道?”管宁一脸的嫌弃的对着两人。
“额...怎么回事?”
十五天前,田豫带着鲜于辅离开了曹彰,去向不明,而楼班也在冲破长城的阻碍之下,被荒芜人烟的幽州给拖在了幽州边境。
“诸位首领,汉人狡诈,我们越过了长城,攻进了幽州,但是他们带走了一切人口,粮食,金银细软,不过他们还没有走远,我们要加紧行军,追上他们,抢回我们的财宝和粮食,抢走他们的女人!”
“楼班王,我们自然对此不会有什么意见,但是我们携带的粮食却是不够了,之前在尚义所抢到的粮食也吃完了,您看是不是....”
“诸位首领放心,我已经安排人去了后面,将我们这次携带的牛羊赶过来,那将是我们乌桓勇士们的口粮!”
“多谢楼班王!”
正当楼班与诸位首领商量何时追击曹彰一战而下,进而攻略整个幽州之时,门外一个斥候来报“禀报大王,后方紧急军情。”
“后方?难不成是轲比能那个家伙要出什么幺蛾子了不成?”楼班听见不禁身后一冷,这个时候轲比能要是敢来凑热闹,他不介意先杀回去把轲比能屠了再回来和曹彰决战。
“禀大王,能臣至率领剩余的人手押送我们的牛羊马匹在赶来途中受到汉军的骚扰。”
“汉军?他们不是都被杀光了么?怎么会还有汉军?”
“莫非是曹彰派出的人手?”
“有可能,去找个人,问问布獐,他在鲜于辅身边,不是让他真给鲜于辅当侄子的!”
正在楼班让人去找人闻讯的时候,前方也传来了消息,“大王,布獐传来消息,鲜于辅失踪了。”
“看来就是鲜于辅了,有说他们带了多少人么?”
“布獐说,鲜于辅失踪之后,他去寻找过,发现汉军并无太大变动,应该带走的人不多,至多几百人罢了。”
“几百人?区区几百人就敢去我后方作乱,鲜于辅这是喝酒上头了不成!”
“楼班王休要恼怒,小人愿意去将那乌桓叛徒斩杀了,为大王出气!”
“小人也愿去为大王分忧!”
“哈哈哈,有诸位首领,某大感痛快,此事便劳烦两位首领了!”楼班看着出列的渐氏与辗迟氏首领,觉得应该给与这两个部落足够的好处。“此次带队的可是能臣氐本人么?他到哪儿了?”
“禀大王,能臣氐大人到了桑乾县,因汉军骚扰,遂暂时驻扎在那里。”
“哼!无胆之徒!”楼班暗骂了一声“那就麻烦两位首领了,我等在此赞做修整,便等待两位的好消息。”
“大王放心,三天之内,我等定能带着那厮人头归来!”
桑乾县,乌桓大营。